慌得齐小七双腿一软直直跪在地上道:‘宗主,你这是做甚么,莫要折煞小七了……”说着便向前跪爬着来扶。
两小我,一高一矮。高的身材矗立,看边幅不过四十岁高低,奇特的是两鬓早已发如白雪,长长的两缕发丝垂在胸前。眼中一片如这秋意普通的肃杀。不,切当的说除了这肃杀以外,竟模糊有些许悲惨和沧桑。
齐小七一听,气冲顶梁,一步蹿出,揪住南宫一金衣领道:“你这贼牛鼻子,满口胡说,莫不是想讨打不成?”
忽的一闪,那人竟踪迹不见。城外,只余凛冽的秋风卷起无数的枯叶,飘零在六合之间,“沙沙——”,“沙沙——”。
南宫一金笑道:“一便是整,十便是全;整即为全,十即为一也。”
齐小七訇然扑倒,望着林天殷消逝的天涯,生生的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鲜血迸出,却只迟缓而悄悄地吐出四个字来——
不过倏忽之间,仍旧是离阳城外那条大道上,方才中年宗主捡落叶之地,忽的一人平空呈现。一身黑衣,浑身覆盖在一团黑气中,看不清边幅。只是那双眼睛里的杀意之浓,连这无边的春季肃杀之意都欲避其锋芒。此人缓缓道:“林天殷,你觉得分开殷厉宗便可无事?请人卜卦,呵呵,天大的笑话!”俄然仰天怪笑,那渗人的笑声惊起无数昏鸦,咕咕的惊飞而逝。
林天殷道:“仙长请坐,鄙人另有一言!”南宫一金只得一脸无法的坐下,林天殷一笑道:“仙长可晓得这袖金囊如何驱用?”言罢遂低头闭目品起澶竹泪,只余南宫一金愣在当下。
齐小七带着南宫一金施施然的在城里转来转去,只来在一处。此处乃一四层檀木楼院,周遭百丈,虽不甚高,但很有一股拔地而起的威压,大气恢弘。全部楼体被四根粗大的雕龙柱支撑,竟有种不成撼动之感。恰是离阳第一大堆栈:听水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