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龙乃至能够看到这颗脑袋上的嘴角挂着一丝笑容。
柳云龙恍然大悟!竹兰冬这是在借着给日本人唱堂会的机遇,报母仇!
一众日军将领个个听的如痴如醉。久保仁更是闭着眼睛,点头晃脑的感受着中国传统戏剧的魅力。
竹兰冬唱这出戏的时候,脑海中闪现出无数的画面。
柳云龙笑了笑:“您不会是想在堂会上再演一出《战新河》吧?”
竹兰冬道:“现行反日活动?《战新河》是光绪年间传下来的戏码。要照你这么说,大明武毅公戚继光戚大帅也是反日分子?巾帼女豪杰戚夫人也是反日分子?”
竹兰冬点头:“不。我此人惜命啊!我如果死了,辛辛苦苦学了二十多年快三十年的那点玩意儿就要跟着我进棺材。我没那么傻。”
《游园惊梦》唱罢,一众日军将领纷繁鼓掌。竹兰冬忙不迭的鞠躬行礼。
柳云龙来到构造长办公室:“影佐构造长,竹兰冬同意了我们的那两个前提。”
暴怒的久保仁拔出了腰间的军人刀,直接走到台上,手起刀落,砍下了竹兰冬的脑袋。
竹兰冬的这段故事,被他的梨园后辈们改编成了新式戏剧《刺倭》。在中华大地上耐久不息的传唱着。天然,这些都是后话。
柳云龙笑了笑:“竹老板好辩才。您是唱戏的,论辩才我天然比不上您。我给您一个机遇。只要您承诺日本人两个前提,就能规复自在身。”
哪曾想,竹兰冬痛快的表示:“这两个前提我都能够承诺!不就是给日本人唱堂会么?民国十八年,我就给上海日租界的日本贩子们唱鞠问会。至于写报歉信的事。我四岁被我娘送进了梨园,识字未几。容我给日本人唱完堂会,再找个代笔,写这篇文章。”
过后查明,京剧的武戏箱子中的道具花枪,都是银样蜡枪头。但是一箱十八支各式花枪中,却必有一支铁家伙真枪头。这是压箱用的。
柳云龙的重视力乃至被吸引到了戏中。一众日本将领亦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的竹兰冬,时不时收回一阵喝采。
竹兰冬微微一笑:“甚么前提,倒要就教。”
柳云龙站起家:“您如果早这么合作,就不至于受这监狱之苦了!”
十几个真正懂戏的日本将领坐在一起。此中军衔最高者,是第23师团师团悠长保仁中将。
“嘭~”枪声响了,一代戏曲名家竹兰冬,穿戴戏服倒在了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