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针终究指向12点。“咚咚咚。”办公室的门响了。
厥后刘安然学成返国，插手了辛亥反动。他是联盟会最早的一批成员之一，袁世凯担负大总统后，刘安然心灰意冷，进入上海商界。仰仗着跟德国人的杰出干系，他成了德意志施特根洋行驻沪总大班。
柳云龙将所稀有字抄下。他拿出一本1924年北洋版的《战役辩》。
“上面插播一条寻人启事。延安的李先生寻觅他失散多年的兄弟。0231、3301、4083、3828。。。。。”
第二天中午，柳云龙坐在办公室里，他的一双眼睛紧盯动手腕上的罗马表。
“你是柳主任？”老者问。
刘安然没有插手上海商会，日本人却也不敢去找他的费事。因为德国与日本是联盟干系，刘安然与德国人又过从甚密。
柳云龙说道：“那是军统上海站的人建功心切，先斩后奏。戴笠现在对我还是信赖的。对了，有一件首要的事我要汇报。日本人在十五天后，将结合伪军对浙东策动清乡围歼。作战目标是一举毁灭浙东地区的新四军和忠义救国军。”
老者递上一张名片。
对方没说讨论暗号，柳云龙不能肯定他是不是“胡蝶”。柳云龙笑了笑：“那你该去找第二军稽查队，找我这个政治部主任干甚么？”
半个月后，半夜十二点，极司菲尔路，柳宅。
刘安然一脸气愤的说：“我们德意志洋行经上海转运的一批无缝钢管被你们第二军的人扣押了！我只能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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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安然点点头：“下级已经晓得了这个动静。我作为你的上线联络人，给你的第一个任务是拿到日本人的清乡作战打算。然后交给我。”
柳云龙抬高声音说道：“你好，胡蝶。我已经对这儿查抄过三次了，这里没有被监听。”
柳云龙接过本票，感慨道：“真是太睿智了！谁能想到，一个有排日偏向的贩子会是我们的地下党员？”
柳云龙对刘安然说：“真是没想到，胡蝶竟然会是你。当初我还领着梅构造的人监控过你呢。”
刘安然点点头：“不止军统有‘事情伉俪’，我们这边一样有。”
一个六十来岁的老者走进办公室。此人身穿长袍马褂，看上去跟本身的父亲柳成儒、世叔沈君平一样，是个老派的读书人。
刘安然的眼神从冷酷变成了一种同道见到同道的热忱。他转头看了一眼办公室顶上的电灯，又给柳云龙使了个眼色。
明天是新华播送电台给柳云龙发送指令的日子。六名庇护他的日本宪兵固然不懂汉语，为了以防万一，柳云龙还是在饭后的咖啡里加了微量的安眠药。现在宪兵们已经在一楼鼾声如雷。
柳云龙点点头：“恰是。你是哪位？找我有甚么事？”
柳云冰片中有些迷惑：胡蝶会直接到伪二军军部找我？这也太招摇了吧？除非。。。胡蝶有一个绝好的来由去见本身这个梅构造大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