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浓道:“那这天底下可真是黑漆漆一片暗无天日。”
月浓不信,顾云山要死也是贱死的,如何能死在她手里。
好了,高放方才一番苦口婆心都落在排沟渠里奔腾向海去,一个字也没入她的耳。
“有啊,远在天涯近在面前。”指的就是他顾大老爷本身。
不要脸――她公开里咬牙。
没等她回味,高放已伸手扣了扣敞开的房门。里头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好久才闻声顾云山说:“出去。”
她退后一步,躲到高放身后,被他巨大的身躯挡住,藏得天衣无缝。
月浓不觉得意,“既然一早料定,还辛辛苦苦爬上来挖坟验尸做甚么?岂不是多此一举么?”
月浓诚恳说:“那该如何服侍人?”
未几时,叫声停了。萧逸举着右手一脸满足地拉开门迈进廊下,望着发髻高束,男装打扮的月浓,对劲得抖了抖眉毛,决计带着笑从她身边绕过。
“你――”
顾云山不依不饶,“老爷都快被你拍死了,还恕你哪门子的罪啊?”
高放擦了擦汗,憨憨地笑,“大人,余女人到底还是个女人家呢。”你就不能怜香惜玉一回?
顾云山废了老迈劲才把手臂从萧逸怀里抽出来,皱着眉,嫌弃地伸手翻了翻书案上堆积成山的案要,“看完了没有?”
顾云山骑上驴背,一前一后地闲逛着,漫不经心说道:“你老爷我在煤堆里,可算是个白球儿了。”
高放嗤笑道:“看来萧逸这半年内都不会再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