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抿着唇,答得斩钉截铁,“不过连台县的积年旧案倒是能够查一查。”
“又如何了?顾大人,你总这么娇气可不好,我爹说了,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模样……”
俄然一声响,门被撞开,顾辰从夜色中跳脱而出,大声喊,“七爷,我办完啦——”少年尖细的声音被摁灭在喉咙里,他被点化成石像一尊,立在锦缎混乱的床前。
他咬牙切齿头爆青筋,“你去做!”
她犯难,“这个时节我上哪去找樱桃?”
他絮干脆叨个没完,小孩子见了新奇玩意,老是镇静,顾云山却问:“你方才说衙役的二叔也是衙役,李继文他二叔也曾在县衙当差?”
顾云山反应最快,一把扯过月浓手中的衣带,将上衣合拢,遮住一身白净得空的皮肉。
瓷勺贴着下唇,有着微微的痒。他陡生严峻,瞪着眼,仿佛当她是食人巨兽,地底妖灵,正张着血盆大口要吞了他垫肚。谁晓得是——
她学他,讽刺他,他来不及反应,懵懵懂懂喝药,一口接一口,舌头麻痹顿失味觉,到厥后甚么滋味都没尝到,只晓得双眼板滞地看着羊绒地毯。
“是啊……可惜已然死了。”他微微皱眉,再而问,“这些人家里你都去过了?”
月浓已然风俗了他这番做派,只捡要点听,却忧愁,“线索都断了,也不见大人再去查问郑夫人,莫非有新发明?”
她答得理所该当,“那你就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