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事就行,案子破不破到没所谓。再说了,要说道长年吃白饭的……”不出所料,他将目光转向月浓,“你可比不上你月浓姐姐。”
顾云山咂咂嘴,仿佛舌底仍有无穷回味缭绕齿间。想来这女人除了人傻、嘴笨,技术还是不错的,长得么……偷偷瞄一眼,马草率虎咯。
顾辰却道:“七爷别这么说,月浓姐姐很短长的。”
月浓跟在他身边,捂着耳朵大声问:“你说甚么?我没听清。”
月浓一怔,“你不是睡了么?”
“要……”她低头沮丧,站起来就要往外走,“我这就还归去。”
但是她体味得清清楚楚,到了后院追上来讲:“别觉得我不晓得,你方才必定又趁机骂我呢。”
“谁哭?”
顾云山没睁眼,“出息了,偷东西不算,还敢威胁你老爷我,亲爹也不要了?”
放完狠话,还是没何如。她认命,回身去厨房筹办顾大人亲点绍兴红烧肉。
他立时警省,“叹甚么气?晚餐没吃饱啊?”
“不问自取视为偷――”
这还如何聊?她意兴阑珊,意志低沉,瘪瘪嘴,“那我总得有件趁手的东西吧,万一赶上歹人,我总不能扯着老爷的肉身往上扑。”
“转头就把你送给季平。”
她又漫步返来,小女人的脸是三月的天,方才是阴云密布,这会已然笑逐颜开,盈盈来问,“那……大人言下之意是……不消还了?”
而顾云山这一时和顺至极,拉开顾辰的手,叮咛道:“别揉,把稳烧坏了眼睛。萧逸,找厨房要罐子菜油来,给阿辰洗眼睛。”
月浓道:“明知是骗局他也会来?”
“大人放心,我必然把你捧在手心上细细……”
她老诚恳实抱着剑坐回原处,忽而又说:“实在我还是双刀用得顺手,只不过双刀这个东西,有点儿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