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叫一叫奶名儿才显得靠近嘛――”
“不是鬼吧?”
可惜月浓不给面子,“谁要与你靠近,哼!”一回身跑个没影。
顾云山推开他,脸上已显疲态,眼睛像是离水的鱼――翻白,慢悠悠踱过来,说:“小月浓也是你能叫的?“
就剩傅启年长叹短叹,“唉……我好孤单,好孤单啊……”
“不可!”立即像溺水之人抱住浮木普通死死抱住月浓,不到地老天荒毫不放手,“最多封你做老爷我的知心小棉袄。”
“是!”
谁晓得那人摆出姿势便没声响,月浓细看半晌,收了剑。
阿禾吓得尖叫,一个劲地喊着亲娘保佑。几个大男人都往三德身边凑,火线还是半点光都不透,那只迷路的乌鸦还没找到出口,在密密实实的树林中横冲直撞,直到它撞翻了三德手上的灯笼,一顷刻,六合寂灭,放在一刹时被刺破双眼,除了乌黑,甚么也不剩。
渡口连一条通路,穿过丛丛密林不知通向那边。
月浓以剑尾调开戏服下摆,公然,“它”双脚悬空离地,是个扎踏实实的仙般人物。再昂首,它乌青的眸子子对着她,锁住她,正冲着她笑,这笑藏着万般深意,难与人知。
他转头,他对着他,咧嘴笑。
顾云山也怪模怪样学她,“闻声没有,才不想跟你靠近,哼!”最后一个语气词也学的惟妙惟肖。
阿禾隔着老远,颤颤巍巍回说:“少爷,主子正找火折子呢,娘喂,这东西究竟藏哪儿了!”
“谁许你叫月儿的?少跟我套近乎。”
欢迎来到,留仙岛。
“噢――”不必下毒,他自发保持沉默。
高放循声而来,仿佛就站在月浓劈面,“大人,要不要紧?”
傅启年一屁股跌坐在地,那非死非活的“人”却还立在原处,保持着戏台上抖袖唱曲的姿势。傅启年哭着喊着双脚乱蹬今后挪,直到顶上粗实的树干,当即一把抱住,脑袋埋在树干与胸膛之间,不肯正视面前。
月浓一样上前一步,看了看那只仰天倒下的乌鸦,嘀咕说:“还真是乌鸦落到半夜里,死了也分不清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