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几近灭亡，彭涛的脸一半在光里，一半在暗处，在光与影的操控中化作食人的怪兽，嘴角一抽，更像是背后拔刀，这就要扑上来取她性命。“余女人不怕死，谁又能拦着？不过此人极擅用毒，彭或人在此多嘴提示女人一句，做人做事万不成掉以轻心。”
“你……你是说……你是说……”
她笑了笑，或是因打盹缠身，又或是骨子里透着轻视，半眯着眼，望着右手圆圆指尖，话到一半才抬眼看彭涛，“是真是假，你尝尝不就晓得了？”
顾云山道：“既然谜题摆在面前，猜一猜又有何妨？”
“是……是又如何样……不是又如何样？”被打个岔，气势全无，接下来都是虚张阵容，纸老虎一只，“总之，老是我要去睡觉了，谁也别想拦我！”
“但是我快困死了，我娘说过我一个女人家要有女人家的模样，如何能跟你们一群臭男人凑一块儿？我的闺誉还要不要啦？”
傅启年问：“云山兄，那……我们几个如何办？”
“哎？”烛火完整灭了，此夜无月无光，乌黑如临天国。
红玉仍然衰弱，浑身高低瑟瑟颤栗。她喉头咽了咽，尝试着唤月浓，“余女人……余女人……”
顾云山道：“彭大人所述在理，但也别忘了红玉女人，她是何秘闻我们都不如彭大人清楚。密道一事从她口中而来，此事不假。是偶然还是成心，就要等彭大人来猜了。”
彭涛也换了面孔，轻挑嘴角，早没有常日里的浑厚可靠，“现现在是坐实了罪名只差下判书了？”
彭涛约莫是怒极攻心，反而不做回应。料不到傅启年一声赞叹，“双龙剑？但是庆亲王被盗多日的传世之宝？”
傅启年却说：“你勘验‘李香君’时曾说，刀口整齐利落，缝合完整紧密，那银线是大内秘供的东西，平凡人等酬万金而不成得。地下密道又是彭大人自红玉口中鞠问而出，红玉与彭大人又是旧识，下午搜山，只你们二人最后呈现。我们几时下密道、几时搜山、往那边去，凶手有再高的工夫也不成能不时候刻跟着，我们的去处只要本身人最清楚。”
他乃至不敢回过甚看一眼彭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