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听闻顾云山长叹一声,转过甚来面对月浓,“别瞪了,把稳眸子子都瞪出来。”
顾云山抹一把脸,一句辩驳的话也没有。
“顾云山你这头猪!”她气得破口痛骂,“你莫非就不思疑是他吗?把我绑了,他如果藏着工夫,一眨眼就把你剁成肉酱你信不信,你――呜――呜呜呜……”
仅剩一点信赖也灰飞烟灭,猜忌质疑四起。傅启年打量他好久,俄然发笑,仿佛已经神态不清,“真好笑,我与你自小了解,竟然比不过一个才熟谙三个月的女人。”他指向月浓,“暮年间你被小乔害得丢掉半条命,现现在为了她,存亡都能置之度外?顾云山,我都要给你鼓掌喝采,真是各种痴情种,我比不得你,偌大个天下也没人比得了你。”
如同被一双庞大的手拆散,木船俄然间迸裂,前一刻还是六合一孤舟,面前就只剩零琐细碎木块漂泊在水面。
广漠山川之间,这一只孤舟显得如此纤细。大家都沉默,沉默地望着远去的火光。
顾云山冒出水面,大大喘上一口气,环顾四周,不见月浓与傅启年身影。他便不顾高放禁止,闷头扎进水里,去追已经双眼紧闭的月浓,而傅启年与她一道,两人胶葛在水中,发尾缠绕,衣帛交叠,仿佛决死斗争普通。
“我不信你。”
“顾云山!”她拔高了调子,气得抬脚就往他身上踹,无法双手还绑着,隔得又远,竟然没站好噗通一声落进湖里,还好他另有那么一丁点知己,立即将她捞出来抱到船上。
“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