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顾云山当即拂袖而去,萧逸拍拍曲玉求肩膀,安抚道:“没事,我们大人就是有点儿小脾气,看起来是不是特别敬爱?”
顾云山在床上沉闷地翻了个身,一群不听话的兔崽子,多好的下午,竟不让人好好睡上一觉。
隔壁又吵起来,有拍桌有耍赖,萧逸输个精光,捂住银袋子不肯付账,月浓说一句“毒不死你。”吓得他拔腿就跑,也就十步远,扑通一下抱着银子摔在小道上。
“甚么事?”她好生警戒,连身材都稍稍后倾。
,Ծ‸Ծ,,好辛苦!
不过他眼下一脚踏进院中,老远就喊,“余女人,傅大人又来了……”
月浓最后再往鸳鸯刀上看一眼,偏过甚狠狠瞪顾云山,“不拿了,你对劲了?”一顿脚要走,到门边又倒返来,“死娘娘腔——”
此话一出,大破僵局,大家都看着顾云山,看他脸一沉,焦灼躁郁,冲着无辜的人乱放箭,“笑甚么笑!有甚么好笑!”
月浓抽暇再瞥傅启年一眼,满含警告,意味深长。
八月十五,秋老虎骇人,三个月不下一场雨,大家都变成风干的肉,在晒得雪亮雪亮的贩子里漂游。
肩上仍然是广大道袍,日夜瓜代时才有了风,悄悄吹开他衣摆。一缕发落在胸前,遮住眼尾,留下欲语还休的万种风情。是堕入魔道的仙,修成正果的妖,稠浊着明与灭,正与邪,亦光亮亦奸猾。
烦啊,真是烦。
她已经小碎步挪到正脸对住他,细白细白的食指在唇下轻点,一双吵嘴清楚的眼睛紧盯着双刀,踌躇半刻才说:“是不错……挺好……”
“我才不奇怪!”
“有何不成?只要你喜好,天上的星星我也能去摘。”
这一回换月浓吃惊,牌一扔,紧接着就要上房顶,但傅启年这回宁肯跑断气也不能放过她。一眨眼插上翅膀飞扑到她身边喘气,“小月儿,我给你……带……带了好东西……”
顾辰摇了点头小声奉告萧逸,“看,他们两个又闹脾气。”
顾辰翻了个白眼,“别信他,他就是个鄙陋老地痞。”
拿到手里还能不喜好?顾云山躺在床上再翻个身,内心念着,余月浓那破德行他还能不清楚?瞥见好东西就挪不开眼,更何况是白送,说甚么她都承诺。
“你敢!别觉得你官大我就不敢惹你。”小女人平活力眼睛瞪得圆溜溜,小猫儿似的好生敬爱。
不时到处讨人厌。
“这……不大好吧……”
顾云山闲来翻个身,持续昼寝。
“你——你就会威胁我,算甚么豪杰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