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聊了几分钟,高盛挂了电话,去和王逸少相同。
那一头,耿岳在忙着做质料,没听到郭超仁说的话。郭超仁便把质料转发给他,提示他看。
电话接听中,响了好一阵,对方才接起来。
梁宽则把先前记在脑筋里的干货清算出来,再复制粘贴发给郭超仁。
而他,这两年的光阴里,固然学会了制图,但还说不上是甚么特长。
看完质料,郭超仁心生佩服,不由赞道:“匠人们摸索出的这一套,真是短长。梁师兄归纳得也很好!”
“是啊,我修的是陶瓷器修复,不过如果有机遇的话,我也想跟高教员学一学。”
(对了,高教员还说,冷却后凝成固体的鱼鳔胶,能够储存起来。前面再利用的时候,要先用温水泡发,再重新熬制,也需求隔水熬三个小时。)
“高教员,我是梁宽。”
高盛愣了一秒才笑道:“呀,那挺好的啊!这个老王,也太低调了,都不说一声!”
正因为梁宽很入高教员的眼,以是他主修了金属修复,技术很过硬,这也成了他招聘上海水下考古研讨所的一个特长项。
在榫卯接合处,空地要特别小,以便于榫头插/入卯眼中,有必然的活动空间,详细表示为“似见亮似不见亮”,就是说榫头插/入一半时,匠人透过卯眼,方才气看到榫头的裂缝。
“难怪,本来有这么个渊源。”
耿岳笑:“抓重点啊!重点是,被热水泡过、砸过的藤尖,幸亏那里?”
梁宽比郭超仁大两届,他们都在上海上大学。
郭超仁脱口而出:“因为怕掉毛啊。修复瓷器的时候,我们握着瓷器的截面,操纵起来很便利,就算羊毫掉了毛,也很轻易措置。但是,榫卯不一样,如果毛掉内里了,会影响鱼鳔胶的黏合性。”
“我去,你这是突破沙锅啊!”
看来,反动尚未胜利,同道仍需尽力啊!
使鳔的东西比较特别,不能用羊毫、刷子,而要用“鳔棍”,这是一藤条,粗细和圆珠笔头差未几。制作“鳔棍”的时候,匠人们先用热水泡开藤尖,再用锤把藤尖砸成羊毫头一样的形状,最后再蘸鱼鳔胶,往卯眼里抹,
他看过郭超仁修复瓷器,用的是很纤细的羊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