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时,八音山上。
五鹿浑再往容欢处投个赞成眼色,心下悄悄合掌起手,替本身那生茧两耳、蚀既之心谢过了漫天神佛。
“怎得?你这索命鬼,还未洞房,便一心急作个孤孀孀妇,要将你男人一条贱命催了去?”八大王也不知是气是笑,吊眼一翻,抬掌便将古芊芊推在身后榻上。后则一个箭步,欺身上去,两手使力,猛地钳了古芊芊粉颊,凑脸畴昔便在其唇上作个“吕”字。
八大王将古芊芊神采看在眼里,冷不丁将烂脸往其颈间一埋,纳口长气,腆颜浪笑道:“轻柔美人儿,你便依了老子,行并肩,坐叠股,同老子做对神仙美眷。”
楚锦含笑,朗声唤上一名小厮,令其为管事临时寻个上房修整落脚。一番安设以后,堂内尚未得半晌消停,便闻得大夫人惶惑之音渐行渐近愈来愈高。
“你等可知,昨晚八王似是于山腰密洞捱了一夜,美其名曰,闭关打坐,求悟神功。”
“放你接万人的劣母**七姑八姨断子绝孙的狗臭屁!”古芊芊杏目圆睁,两腮一鼓,耸身探手,吃紧近前几步,玉指几要点在八大王油光透亮的脑门子上,“杀千刀的毛崽子,饶你餐餐熊心豹胆,待你晓得老子身份,怕也不敢再咋咋呼呼着纳了老子。占山作寇,剪径扫刮,你个直娘贼日日行些个绝流派的糟烂事体;整天狗嘴里喊打喊杀,实里也不过只敢悄摸摸地欺负些老弱妇孺。瞧瞧你那烂脸盲眼的污损德行,调门再高,也是人硬货不硬,表壮里不壮的下作玩意儿,老子才不畏你!”
思忖一刻,其口唇稍开,朗声缓道:“诸位豪杰,楚某先行谢过。”
堂内几人细细深思,早是会心,对视一面,心下对八音山那帮子强盗,更多添了些切齿之恨。
“锦儿我子,此一回,该当如何是好?”
“我说你个雌太岁,既已上了老子的山,入了老子的寨,便是老子的人。怎得还要这般没干没净地喧华?”
一匪扼腕,摇眉不住,“可不是?虽说我们八王内心自有策画,之前日里夜里也多窝在密洞苦练工夫。但是这一回但是非比平常——屋内娇娘独守空房,他个血性男人反发展避三舍。”匪人一顿,暗往四围送个眼色,“你们说,莫不是我们八王…….有甚…暗疾?”
闻人战见状,不由拊掌,雀跃应道:“甚妙甚妙。本女人倒要瞧瞧夫人丁中那八大王,脸孔如何可爱可怖!”
“罢了,罢了……”楚锦目睑一耷,身子往椅内一缩,显得颇是沮丧。“孩儿不往八音山便是。”
九夫人闻声,悄悄退个两步,鼻头一皱,掩泪拥戴,“老爷在时,所重唯有信义二字。锦儿若开先例,之前那些个为你所拒之辈,必得心存怨怼;以后那些个为你所助之人,怕也会因着郡主一事,暗中讥你出尔反尔,两面三刀。”
八大王卧房内。
旁的山匪倒也解不了智囊深意,唯不过抬声哄闹,添油加酱提及昨儿方回山之时,于八大王房外听墙角所得的七七八八。
“你若迫我,待我府浑家马赶到,定将你这帮贼臣土蛮乱棍打死,再将你这座狗屁山头烧个洁净!”
思及此处,八大王倒似失了兴趣,稍一失神,陡感身子朝侧一偏,眨眉之间,人已是被古芊芊颠覆在边上。
容欢将折扇摇个两回,低声哼笑着,拥戴接言,“本公子倒也正想一睹延久郡主风采。”话音方落,容欢已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