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小鹿者,唯大鹿也。”五鹿老不由笑道:“若论知己,怕是连小巧京上的老鹿,也不及兄长。”
约莫一炷香后,木尽雁尽实在看不下去,沉喝一声,止了五鹿浑行动。
五鹿浑不见着恼,上前一拢五鹿老肩背,手指一抬,正对着慧颜,轻笑道:“小王爷,今儿我们便来计算计算这手足之谊。你且说说,这位抱琴城的慧颜女人,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儿?”
二人比拟,一个是“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一个是“图穷匕首见,一发系千钧”。相由心生,怕是两兄弟脾气相异,也在道理当中。
“这是……为何?”
五鹿浑闻听此言,怎不解意,侧颊目送慧颜出了屋外,见其娇弱背影,尤显依依。此时此境,心下竟模糊对慧颜这弱质女流生出些佩服。
“公子,现现在,既已晓得此事因果,不知我们苑内女弟子,尔等欲为其作何筹算?”
五鹿浑亦不睬他,扬袖屏退四名保护,待那房门紧掩,这方踱步上前,近了五鹿老,沉声道:“方才……可有打疼了你?”
来人扫见屋内诸人,先是一怔,探头又瞧见内里轻柔娇立的慧颜,面皮陡地一紧,侧目瞧瞧身后跟从四名保护,后再凝眸五鹿浑,不待诸人反应,已是展臂,愣愣上前,将五鹿浑紧抱,笑道:“兄长!好久不见了。”
胥留留闻听,自是不睬宋又谷,心下暗道:难怪那摆布护法未携慧颜直往小巧京,反是在大椿守株待兔。
“浮名如浮云,好的烂的,本王可全不在乎。”五鹿老取座桌边,自行布了盏茶,独自接道:“苦短数十载,本王只想着随心所欲,不枉此生便可。”话音方落,五鹿老上前,给五鹿浑递了杯茶,一字一顿道:“兄长,此一回,可断断不能抛下了我。不然,怕是你我兄弟一前一后,终归都得回返小巧京去。”
闻人战轻哼一声,撇嘴嗤道:“栾栾,我看是乱乱还差不离。”
五鹿浑闻听,送五鹿老个白眼,一字一顿道:“如果此行,我请个男人前去,又或那女人不过中人之姿,你这百事缠身的王爷,可还会有此闲情?”
不待五鹿浑策应,五鹿老已是朗笑出声,戏谑接言,“鹿哥哥?本王,也是鹿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