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鹿老轻按两颞,揉搓两回,自行接道:“那两位行事不拘一格的太师伯,是否真能跟乱云阁的两位相谈甚欢,成了忘年交去?”
五鹿老见状,又再摩挲下颌,一边暗道那新长的碎须为易容假面所覆,扎得指腹直痒痒,一边挑眉,冲五鹿浑道:“兄长可还记得那日两位前辈带你我同小战前来拜山,提及薄掌门那师伯之时,所言所述?”
于薄山派待了五六日,五鹿浑等人得知薄禾一边采买物什,安插灵堂,一边令弟子放出动静,告各大武林同道鱼十三龙十四丧期。但是,几人亦是晓得,薄禾暗中仍派人日日往崖下及深山搜索,许是其心下,仍对鱼龙二人生还抱着些许希冀。
五鹿浑见姬沙面皮稍紧,不由轻笑一声,应道:“师父,栾栾恶劣,知我在外闯荡,其便也要跟着。我同师父普通无二,俱是受不得这浑儿胶葛,天然只得应了他。”
姬沙倒也晓得分寸,且又忧着水寒之密,恐怕五鹿老已知内幕,如果逼得太紧,以他无忧王爷的性子,少不得要以此威胁,反令本身失了退路。思忖下来,姬沙长叹,“罢了,罢了,两月为限,君子一言。”
薄山派高低缟素,来宾迎门,同来致哀。
四人择了另一屋,又再围坐一圈,因闻人战不在,几人言辞也少了些顾忌,直来直往起来。
“我同栾栾到来第二日,乱云阁二人便失了行迹。再见之时,传闻二人已是为人困缚,一头吊在山壁上,一头坠块巨石往崖下,摆明要其葬身崖底,粉身碎骨。”
五鹿老也不理睬,唇角一耷,反冲五鹿浑轻道:“兄长,你若回,我便回,你若留,我便留。”言罢,踱步一旁,睬也不睬姬沙。
五鹿兄弟闻声,这方解颐,听姬沙接道:“但是,我必得安设五十精锐,不离摆布,护两位全面。”
“师父莫忧,那毒已然自行消解。”
“奇毒?”姬沙心下大惊,面上青白,高低前后几次打量五鹿浑不住,甚是忧心本身这徒儿安危。
姬沙眉关一攒,吃紧摆了摆手,打量了五鹿浑身侧五鹿老半晌,心下念叨着:此人,不是无忧王府的侍卫么?正待启唇相询,便闻五鹿老噗嗤一声笑道:“姬宗主,是当真认不得本王了?”
堂内诸人闻听五鹿浑之言,心下俱是一紧。
另四人一听,无不攒了眉眼。
五鹿老一听,眨眉两回,喃喃道:“我当是跟小战玩得疯了,疲累而至。”
胥留留瞧着闻人战情状,心忧不已,亲将其安设榻上,又多软语,安抚半晌,方起家同桌边三男人眉语一番,令其皆退出房内。
鱼悟得见隋乘风,亦是做足了礼数。世人瞧在眼里,只道是鱼悟虚怀若谷,尊老尚贤,也未多做旁的考虑。
“本公子早就瞧着那同括不是甚么好人。”宋又谷撇撇嘴,低道。
“擐昙别时,我也曾奉求徒弟刺探灵和寺环境。你我一起高傲椿至流安,我曾独往祥金卫一处暗点问过。据金卫所报,灵和寺地点那处镇民皆言,那灵和寺一夜楼空,寺内佛塑金钟、和尚沙弥,全数无踪,就连堂内蒲团跟寺门匾额,亦是不在了。”
“听其师伯意义,怕是想藉此将大欢乐宫重回中土之事鼓吹出去,也好令其他江湖人士多加防备。”胥留留沉声应道。
“言归正传。”姬沙一笑,立时探身上前,附耳询道:“乱云之事,你等可晓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