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战抿了抿唇,啧啧两回,一掌抚了抚腹皮,挑眉直冲窦儿赞道:“姐姐配上这条裙子,真真美不堪收。”

守门一弟子身着絳红留仙裙,月朔瞧见胥留留,愣了半晌,方回神便立时飞扑上前,两掌紧捉了胥留留一臂,柔声唤道:“胥家阿姐,原是胥家阿姐来了。”

柳难胜早是熟谙胥留留这女儿娇态,抬掌轻点其额,佯怒嗔道:“又叫嫂嫂,我同你哥哥,可还尚未施礼。”

柳难胜听得这话,更是屏不住笑,摇眉叹道:“罢了罢了,说不得你。”

胥留留闻声,亦是眉开眼笑,轻声策应道:“窦儿,多时不见,怎得此回一来,又逢着你守庙门?”

一顿,柳难胜长纳口气,目华晶亮,朗声缓道:“廿多年前,江湖上孰人不知凤池师太威名?祖师虽是女流,却毫无女气,正邪清楚,肝胆照人。如果那四绝掌同大明孔雀摧同源,其不会瞒掩,早当坦诚告我等门人才是,断不会以家传之功称之。”

话毕,柳难胜轻咳一声,面上难过,又显游移,附耳探身,近了胥留留,再道:“我知你见多识广,自也晓得四绝掌同大明孔雀摧类似的紧。只不过,现现在,大明孔雀摧易见,葡山四绝掌可贵!我派祖师行迹成谜,早出江湖;即便佼天之幸,尚在人间,其那般侠义心肠,自不会擅行恶事,无端夺命。”

“两个多月前,少扬堆栈寻见一具尸首,”胥留留微微一顿,细查柳难胜面上情状,纳气接道:“死人的事儿,本不希奇。可恰好那人,乃是断骨爆体,受掌而亡,死状可怖,又端的蹊跷。”

闻人战立品一旁,见状缓缓近前,施揖道:“闻人战见过葡山柳掌门。”

胥留留意下愈发不解,探掌挤按两颞,轻声策应,“失落之前,凤池师太可另有旁的奇特言行?”

窦儿一听,碎步退了半丈,两手将那裙摆一拎,腰身一旋,直将那裙子舞得蓬起。

柳难胜单掌一紧,目珠浅转,静了半盏茶工夫,方轻声应道:“留留,你也晓得,四绝掌乃祖师家传,我派掌门方可习练。”话音未落,柳难胜抿了抿唇,低声苦道:“但是,你我干系,我不瞒你。先师将那物什慎重其事传于我时,也有叮咛——自祖师没了下落,那四绝掌精华,早是无人勘破。前几任掌门偶有使出,便自呼造化,一掌便可傲然葡山,载入谱册。现下,葡山实难归返顶峰;而那绝技,也已成了我派看得摸不得、说得动不得的安排了。”

思及此处,闻人战侧颊向外,闷气填胸,偷把下唇一撅,直引得承浆穴四围鼓起一层精密暗红的小疙瘩。

候至第二日酉时,闻人战才算是偿了心愿。

柳难胜毫不见怔,立时解意,身子朝后一仰,微微摇眉,反是笑道:“留留,你年事尚小,且祖师失落日久,你不知其为人,并不希奇。”

闻人战听得那狠恶言辞,倒是缓缓自杯碟包抄中抬起脸来,口内吧唧着,冲柳难胜娇道:“柳掌门,那凤池祖师可也似你这般都雅?先前我常常问及师父,他总支吾其言,只道凤池师太胸中磊落,气度不凡。”

闻人战抿了抿唇,含笑未休,心下倒是暗自讥道:想是连那画像也不消看了。若那凤池师太貌美如花,师父决不能三缄其口,早得引经据典,号召百篇诗赋,洋洋洒洒盛赞一番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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