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楚飞看了看,头疼不已。按理来讲,谋反,起码也是满门抄斩,但是吧,府帅如果想杀他们,也就不消非要这么费事了,府帅到底甚么意义呢?
“你真是得了便宜卖乖啊,我刚才的话你是没听明白还是在这用心跟我抬杠呢?”官吏大怒。
“你来江州所为何事?”官吏查问道。
“孙府,趁便帮我换个匾。”韩楚飞说罢,回身拜别了。
墙上的,恰是孙霄这辈子独一的将军,前剑南节度使,宣州多数督。
卢浮是一头雾水,看看这些犯人,又看看韩楚飞的背影。
韩楚飞上前,看了看:江州侯府!不由得叹口气,撕掉了封条,缓缓推开门。
“鄙人失礼,忘了此事,还望大人开恩。”韩楚飞赔罪道。
那官吏忍无可忍。
再一看,画下立着一副盔甲,刀痕班驳,寒光闪闪,看得出仆人有多珍惜它。
卢浮看韩楚飞表情不太好,便点点头,仓猝退去了。
韩楚飞细细打量一番,身形魁伟,端倪冷峻,如何看,也不像个读书人。
卢浮一愣,瞪大了眼睛,不敢再多嘴。
“大人包涵,敢问大人是……”韩楚飞心想,恐怕此人就是新任的江州郡守了。
“喂!城内不准骑马!”一官吏模样的中年人带着两个仆人,挡在马前,厉声喝道。
“你叫甚么名字?”韩楚飞嘲笑。
“谁说要杀了?”韩楚飞脱口而出,瞪着卢浮道。
……
牢内十来名男女,蓬头垢面,伤痕累累,见有人来,纷繁伸直起来,惊骇不已。
韩楚飞策马入城。
“是那江州驰名的孙家。”韩楚飞见那官吏神情,实在已然猜到他所想,从进城来,就冷僻的可骇,再细心一想,便能想到是江州侯谋反而至,现在本身奉告他来投孙家,看他如何?
“本官是江州郡守。”官吏严肃道。
韩楚飞筹办在城中看一看,趁便找找孙府。
“哦?是何人?”官吏神采凝重道,自从江州侯谋反以后,江州城里就跑了很多人,都惊骇过后被连累,现在,还能有来探亲戚的?哼,此人必定有鬼,且看本官一会。
“多数督,您看何何时行刑?”卢浮小声道。
“本官卢浮,敢问……大侠……何方崇高?”卢浮稳住心神,谨慎问道。
卢浮一听这名字,刹时腿软,要不然仆人扶着,差点就跪了下去,头上顿时充满了汗珠子,心想还好刚才没脱手。
“我这不是求你,是号令你!”韩楚飞也回敬一句。
孙府门前。
“见过大人。”韩楚飞赔笑道。
城内也很冷僻,街上行人很少,偶有两三家开门的店铺,也是门可罗雀。
那官吏被这突如其来的金刀晃了眼,一时候俄然有些慌乱,这刀……嗯……再看看面前这个年青人……转转眸子……
一滴泪,落在地上。
“男丁发配放逐,妇孺籍没为奴,就放到我府上做事吧。”韩楚飞这一起上,也就想到了这么个折中的体例。
“鄙人来探亲戚。”韩楚飞想了想,没有说实话。
那官吏冷眼看了看。
“本来如此,带我去看看他们。”韩楚飞冷冷道。
“外埠来的?”官吏道。
画像上,那人腰挎宝剑,绝壁勒马,战袍飞扬,正了望国土,气势恢宏,壮烈不已。
韩楚飞也不答话,收起金刀,跟在前面。现在,他在想,到底该如何措置呢……府帅,这是给他出了个困难啊……
“扬州多数督,韩楚飞,我奉府帅军令,措置孙家,现在,大人能带我去看他们了吗?”韩楚飞眉头轻挑,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