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会儿,米小侠引到正题上。
但当中午走出衙门的时候,米小侠倒是一脸阴沉。
“我记得,刀疤老三就逃了。并且从那今后,仿佛再也没有他的动静。”
“谁啊,门没关。”
米小侠笑了笑,排闼出来。只见院子不大,但是很洁净,中间有一张石桌,中间几个石凳。一名头发斑白的老夫,正坐在那边喝茶。
“那劳烦大哥,给我说说。”
“甚么火长,不从戎都好些年了,叫我刘老头就是了。”
看来是了,米小侠点点头,将酒菜放到石桌上。
“仗打到大半夜,山贼该杀的杀了,该抓的抓了。特娘的,领头阿谁狗官竟然让我们兄弟先押送犯人归去。”
“你是甚么人,这是甚么意义?”
“啧啧,那几人真是短长,不到半个小时,就干掉盗窟里二十几号妙手。说是官府剿了山贼,实际上,我们只是跟在那几个妙手前面,清理一些杂鱼,补补刀罢了。”
走出衙门以后,米小侠不由叹口气,黑狐岭山贼这条线索倒着就断了。
内里传了一个略显衰老,却中气实足的声音。
“叨教刘火长在吗。”
“我想想……应当有十六七年了,仿佛是春季。那天营里无事,我们哥几个正筹议着溜号去逛窑子,俄然接到一个号令……”
“嗯,黑狐岭的三当家的,也是盗窟的智囊。因为他这里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以是大师都叫他刀疤老三。”
以是米小侠才奉上几两银子,扣问一些老兵的下落。如果能找到插手当年扫荡黑狐岭山贼的老兵,应当能够获得一些动静。
刘老夫一口将半杯酒抽干,酒杯放到石桌上,抹了抹嘴一脸的豪气。
“只是这事?插手扫荡黑狐岭山贼行动的,这个谁能记得清。但如果你要找一些老卒,我倒是晓得一些。”
“逃掉的?嘿嘿,当然有了。那么多山贼,当时天又黑,哪能全抓得住。”
“黑狐岭山贼凶名在外,当时我们都怕得很,考虑着如何让别人先上。但是没想到,不知那里来了几个妙手,一句话不说就冲进盗窟。”
见两名衙役收了银子,米小侠笑了笑,一脸有害的说道。
获得地点以后,米小侠一阵欢畅,买了一些好酒菜肴,当即向比来的一个地点奔去。
“没闻声吗,衙门重地,闲杂人等……”
“谈天?聊甚么。”
两名衙役又是一怔,另有这等功德。他们又不是青楼里的头牌,找他们谈天还用花银子吗。
“……喝就喝,老子都一把老骨头了,还怕甚么不成。”
老夫回了一句。
嗅着浓烈的酒香,刘老头抽了抽鼻子,舔了舔嘴唇端起酒杯。
“实在我是想探听一些事情,两位大哥长年在衙门口当差,这姑苏城的差官应当都熟谙。我是想问问,有哪些差官是干了十七年以上,最好是插手过当年扫荡黑狐岭山贼行动的。”
米小侠给刘老头斟满,微微皱眉问道。
刘老头堕入回想,一边喝酒一边说着。
第二日,米小侠骑马到姑苏城,查阅当年黑狐岭山贼的卷宗。
“刘火长,我听老一辈说,黑狐岭有一伙山贼,凶得很。厥后仿佛被官府剿除了,这事你知不晓得。”
米小侠放下酒壶,坐到刘老头劈面。
“刘火长是吗?”
米小侠坐在劈面,一句话不说,仔谛听着,从中寻觅线索。
十七年畴昔,当初收押的三名黑狐岭山贼,有一人不测死在牢房,别的两人前后刑满开释。但是出狱以后,两人便分开了姑苏城,自此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