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无话,直到马车一震。裴尚三人下车而行,只见得面前宅邸分外之大,府邸自有定制,高不过三丈三,辅门留一。这府门如同城门普通,早已逾制。如果在都城少不得诛九族之罪,但没想到在江南竟如此堂而皇之。
萧氏宅院,后花圃莺莺啼啼,很多婢女都在扑蝶玩耍。
裴尚满脸敬佩,“儒家常说建功立言立行,没想到世兄已经开端,小侄忸捏啊。”
“你如何会晓得?”萧玉若眼中闪过不易发觉的慌乱,随既又强自平静下来。
小环满脸吃惊,“蜜斯,你当真的?”
“小环,你说他生的好欠都雅?”萧玉若眉眼间尽是羞意。
“一向未曾恭喜裴兄,倒是要祝裴兄能够抱得美人归。”
玉阳坊前,车马横行,仆俾奴役捧瓶竖牌,更有卫士数百,专门驱逐裴尚过府。世家大族好场面,由此可见一斑。
“他就是瞎混闹,反而世侄行万里路,察四方情面,今后可上为朝廷宰辅,领治国之纲。下可为一地郡守,护一方百姓安居乐业啊。”
来人浩繁,裴尚抢先一步见礼,“小侄见过萧叔父。”
小环见自家蜜斯神采不断变更,不由出口道:“蜜斯,这个真姑爷很好的,温文尔雅,辞吐风趣,就像蜜斯常说的如玉君子呢。”
“小侄唯叔父马首是瞻!”
劈面乃是一中年男人,两绺长须,身形修伟,迥如削发人。这恰是当朝宰相萧瑀独一嫡子萧般若,可惜不喜宦海,不喜权势,只爱求仙问道,在京弃官削发数次,萧瑀无法只好把这个不成器的儿子送回江南故乡。
“蜜斯,你如何不来玩?”
......
一娇俏丫环自远方跑来,额头上的细汗不知是玩耍而至还是奔驰引发。只是刘海黏着汗水耷拉在额头上,大眼睛呼眨呼眨,呆萌尽显无疑。
“我这不成器的儿子,自发得读了几卷书,郡守欲要筑堤,防备水患,听闻玉溪有几分才调便召去主持修堤之事,这小子倒好一去不回了。”萧般若语气尽是不觉得意,只是眼中神情非常得意。
“蜜斯必然是在想将来姑爷呢。”
“甚么,你说前日我们所见之人不是裴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