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莫言归趴在大殿之顶,看着喧闹的夜色中偶尔有三两个巡夜的道人走过,看来山下武当弟子遇袭的动静,一时还未传回山来。
“师父也真是,这个淫贼伤了我那么多师兄,还让我给他送饭,饿死他才好!”
望着从山腰到山颠连绵不断的道观和宫殿群,他不由有些愁眉苦脸,要从这范围弘大、气势宏伟的修建群中找到老王的下落,的确是大海捞针。
就在此时,巴金轮俄然心生寒意,回顾看去,门外那值守的青袍道人已发觉了里屋的动静,跃了出去,双剑寒芒高文,破空而来!
莫言归立时明白了他的意义,二人悄悄绕到那高塔之下,几下便攀爬到塔顶。他双手搭住莫言归的腰肢,双腿一弹,二人便借着月光从塔顶朝道观顶上落去。
巴金轮顿时大乐,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王啊老王,如果小爷我再晚到一步,你可就得就着别人的口水下饭了。
王命徒的琵琶骨上串着足有三指粗细的铁链,被紧紧地锁在道观中粗大的铜柱上。
“武功不在云襄之下。”莫言归附耳悄悄地说道。
巴金轮一落地,就一脚将竹篮子踢开。
“是的。”莫言归双颊微红,低着头道。
“哼……公然是……呜……女生外向!”
他看着这师兄妹俩在本身面前打哑谜,内心也是一片茫然,莫非她所授的双修工夫当中,有极大的隐患?
那道人对小道童点了点头,又遁入了树丛当中,小道童推开屋门便走了出来。
此时,一小道童晃闲逛悠地抱着个大竹篮从殿外走过,一边走,一边还一脸不满地嘟囔着:
“倒是你武当派端地好算计,这回布这么大一个局,就为了想从王某口中套出这本秘笈的下落么?”王命徒斜着眼看了云襄一眼,俄然咧嘴一笑,“嘿嘿,云襄,贺紫烟那小妞,不会是你下的手吧。”
王命徒的话音俄然愣住,睁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说道:“归归,你竟然选了他?”
武当之名,取自“非真武不敷以当之”,相传真武大帝在此得道升天,乃是当今大夏朝除了龙虎山正一教以外,道家香火最为鼎盛之地。
“猖獗!”云襄手中拂尘一抖,银丝已如利剑普通撞击在王命徒的胸口。哇的一声,王命徒大口地吐着鲜血,明显是被伤了肺腑。
而武当派在江湖上泰山北斗的职位,则源自于百多年前武当派开山祖师张三丰真人。他以一己之力,用数十年时候将一新起门派运营的风声水起,不管是武学秘闻还是江湖名声,都不输于已有千年汗青的少林寺。
“希奇,真希奇,七大门派对王某紧追不舍,莫非不是因为王某干了峨眉贺紫烟那小妞,要为她主持公理么?云道长你是筹算砍了王某的头,还是要把王某交给七大派分尸?”
道观内,灯火透明。云襄道人头戴上清冠,脚踏七星履,手抚拂尘,一副仙风道骨的装束。
但是,现在说这些并没有甚么卵用,因为巴金轮已趁着夜色,将武当山八宫之首的净乐宫踩在了脚下。
看王命徒有点气急废弛的模样,巴金轮猜想本身与莫言归双修之事已被看破,心中不由得暗自腹诽,老王啊老王,你兄弟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
王命徒怔了半晌,方才苦涩隧道:“好……好,既然你想开了,师兄也不便多言。也是,在我合欢谷眼中,存亡又算得了甚么。”
只见王命徒时而点头,时而大笑两声,最后云襄看起来无可何如,终究在大怒当中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