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有种。”
巴金轮面前一花,王命徒已从坐位上消逝,刹时在那四个捕快肩头各拍了掌,四人便如被一股无形的吸力吸到一起,搂作了一团,朝房门外滚去。
“没胸,没屁股,涩得很,没兴趣。”王命徒摇了点头。
“她一出谷,便要死人。”
“老子来找如烟这个小骚蹄子,却只见到这么个黄毛丫头,表情如何还好得起来?”
“淫贼!放开我师妹!”百里纤纤取出一对峨眉分水刺,飞身一招“香消玉殒”便刺向王命徒的咽喉,粉色的裙摆随她的行动而摇摆,煞是都雅。
王命徒冲他翻了个白眼,道:“老子又不是官差,那里晓得先前产生了甚么狗屁倒灶的事情。不过当时这小妞还光着腚,肚兜还是我给她穿上的。”
这屠百姓屠百户也是被刚才的这一幕给惊呆了。他本是锦衣卫中卖力监督江南武林人士异动的黑旗百户,本日一早,这峨眉派大师姐找上门来,说她在姑苏城里,把本身的小师妹给弄丢了。
王命徒斜跨一步,拦上这粉衣女子,一掌劈向她面门,这女子也毫不逞强,一掌后发先至,迎向王命徒的手掌。
房门大开,四名捕快拎着铁尺和锁链突入了房中。
老王哈哈大笑起来,用力在他肩头拍了两下。
两人正面硬对了一掌,王命徒只是身形微晃,那粉衣女子却娇哼了一声,连退了两步。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待宴席上的酒菜均已凉透,这位大师终究扔下画笔,长叹一声,“天妒红颜,不能下笔矣!”接着,他将方才画好的十几幅仕女图卷作一团,丢进了席间的炭炉,在熊熊火焰当中化作了灰烬。
“本日你又为何表情不好?”
“王命徒,竟然是你!”
贺紫烟十三岁那年,唐寅游历至蜀地,见峨眉山山势奇峻,秀甲天下,便兴趣勃勃地登山一览。时价峨眉派掌门离尘师太下山赴蜀中唐门作客,峨眉弟子便设席接待了唐寅。
“酒,还没喝完。”王命徒一指桌子。
巴金轮无法地看着王命徒,道:“又被你拖累了,咱常日里在乡亲们眼中,那也是口碑上佳的有为青年,这第一次上姑苏,便成了杀人犯,你还不给解释解释?”
唐寅作画下笔极快,几近不消思考,寥寥数笔,便将在场女子的形貌神态勾画得栩栩如生。但当他画至小师妹贺紫烟时,却咬着笔杆子,冥思苦想了足足有一个时候。
来人身着飞鱼服,腰挎绣春刀,一张黑肥的脸上不怒自威,一看便是朝廷鹰犬锦衣卫中人。这锦衣卫踏进房中,待他看清房中之人的样貌,双瞳突然一缩:
岂料这百里纤纤还不满足,非逼着屠百姓与她亲身上街探查,这两人刚行至怡情楼外,便见四个捕快仓促而来,他问清启事,干脆带着百里纤纤进了怡情楼。
“屠某来此另有大案要办,据线报,峨眉派贺紫烟贺女人在姑苏城被人掳走,下落不明……”他一句话尚未说完,身后俄然已抢出一名披着面纱的粉衣女子。
“好,兄弟陪你!”
“屠百户,戋戋一件贩子命案,甚么时候需求劳动你黑旗锦衣卫的台端了?”王命徒嘲笑着道,看起来这二人乃是旧识。
“何方贼子,竟敢在我姑苏府犯案,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宴席上,唐寅见峨眉派门下俱是妙龄女子,或冰清玉洁,或楚楚动听,端地是仪态万千,光彩照人,不由画性大发,当下取了笔墨,就着美酒,照着宴席上的峨眉派女人们顺次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