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了个咪的,小爷我这会可没被点穴,走路走的活蹦乱跳的啊……”
“恩,不错,身板健壮,骨架也不错,东方老儿,可有些年初不见你收门徒了,这是发了甚么雅兴。”
过了好久,东方白才以与鲁不尊有要事相商为由,要巴金轮先回堆栈,去给莫言归喂些吃食。
巴金轮吓得后半句话都给憋了归去,忙将莫言归放回床头,一脚踢开那兀自晕头转向的店小二,吃紧朝堆栈门口迎去。
巴金轮扫了一眼这药铺,除了这奇特的店铺名,这药铺门前冷冷僻清,全无独特之处。
“这是老夫新收的门徒,不错吧。”
这矮子觉着仰着脖子看巴金轮有些吃力,干脆蹦上了柜台,盘膝坐下,一只小短手便来戳巴金轮的胸口。
巴金轮每天勤奋地“师父长,师父短”,倒是让东方白时不时解开他的穴道,给他半晌的自在。
巴金轮正一阵莫名,却见那伴计一脚踢了个凳子畴昔,一个身高不敷四尺的老侏儒吃力的踩着凳子,从柜台后暴露了光秃秃的脑门。
“是鲁……鲁不尊那矮子,他……他觊觎为师身上所携的天材地宝,竟然……悄悄点起了【三息绝命香】,也是为师反应快,一掌劈翻了他,才得……得以逃出世天,好徒儿,快快扶我回房……”东方白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找那老头要……”巴金轮一句话没嚷完,便闻声堆栈外竟然传来东方白的悲鸣之声,
“贪婪要不得,吃一堑长一智吧。宫里的人,都是人精,连他们的银子都敢赚,你真是昏了头了。”东方白拍拍这矮子的肩膀,又将巴金轮拉到身前。
东方白健步如飞,一撩门帘便进了药铺。
“师父,这是?”
柜台后的一扇小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道锋利的语声响起,“何方高人……哎哟,本来是你!”可只听其声,却未见其人。
“咱起先执意不肯,不料为首那公公直接塞了一大叠万通老号的银票过来,咱也是鬼迷了心窍,竟然就卖给了他们。可爱地是,那几个公公第二日又找上门来,说药材质地有题目,要退货。”
“师父,师父!你这么是如何了,是何方奸人害了你?”如果不知他俩干系的外人见了,必然觉得这是一对豪情深厚、相依为命的师徒。
“店家,买卖上门了。”东方白敲了敲柜台,那伴计却半晌才展开惺忪的睡眼,鼻子一抽,竟把巨大的鼻涕泡全吸了归去,看的巴金轮差点一巴掌糊那伴计脸上。
东方白带着他俩持续奔西而去,却又死活不说要去那边,只是时不时看着莫言归,眼中迸射出的淫邪之光,让巴金轮心惊胆颤,只能祈求莫言归的那位好亲戚,千万再多盘亘几日。
啪——巴金轮一个大耳刮子,打的店小二滴溜溜地转了圈,“好狗不挡道!小爷我要赶路,滚蛋!”
“但是房钱……”
东方白捋着髯毛一笑:“没想到如此偏僻之地,也有王浦団分号,大妙!”
“客长,客长您这是要……要去哪?”
只见门口一店小二伸开双手拦住了他:
他斜睨着东方白那半死不活地模样,悄悄从怀间摸出一根银针,掩在手指之间,假装不经意地用手拂过东方白嘴角的血丝,那银针刷地黑了一片,看上去确切是中了非常烈性毒药,不似在作伪。
伴计黑着脸抄起一把鸡毛掸子,在柜台上敲的啪啪作响,嚷道:“那里来的恶客,都打烊了还不让人消停,再叨叨小店要报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