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柳青点了点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是人做的，就必然会叫我找到陈迹。阿谁黑影的事，我也会帮留意线索的。”说着，他拄着桌沿晃闲逛悠站了起来，“我先归去了，明天加大人手去沈府搜刮。”
与此同时，内里传来“哗啦吱扭”的声响，有人排闼进了院子。
殷笑扭头看他，脸上写着惊奇。正要开口说甚么，便瞥见白冉神采一凛。
白冉略微讶异，“这是甚么？”
“这里供着的是甚么人？”殷笑迷惑着，率先举步入内。走到桌案近前，倒是一怔，“这……这牌位如何会……”
白冉细心一听，那竟是送葬时的哀乐，却硬生生被她哼出了欢畅腾跃的旋律。
风雪时狂时弱，一向持续到傍晚才终究停下势头。
“殷女人……”白冉看着她神采间多出的警戒，顿觉一阵无法。无法过后，仿佛又多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他点头叹了口气，“殷女人，军中之事还轮不到白某置喙。并且，我固然鄙人，却也不会去强抢一个女人家的东西。我们二人相处也有些光阴了，你还是信不过我么？”
柳青在屋子里呆了一整天，实在筋骨发皱。趁着晚餐前的空地，硬是拉着殷笑出门，在人家院子的正中心堆了个外型奇特的雪人。
柳青有些难过。殷笑倒是乐得安逸。归正白冉这里住的舒畅，吃的甘旨。就算每天这么干呆着，她也不嫌烦。
殷笑没有答复他，却又从背囊里翻出片略大了一些没绑绳索的递给他，一脸豪放道：“喏，这片送你了！”
“没写名字。”白冉边轻声接下了前面的话，边在她身后立足。
殷笑闻言一拍巴掌，“对，我就是这个意义。你昨晚不是在隧道里说过，沈大少爷并非沈老夫人亲生。我感觉那女子说不准是沈老爷的妾室，出产以后被沈老夫人夺子殛毙……”
内里天气早已经黑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