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可爱!”许锦山忿忿道:“大人,部属感觉……不如还是酷刑鞭挞罢!……部属就不信了,他南宫老儿,真能扛得住,敢不从实招来?!”
窦行空颤抖着右手,艰巨的自怀中摸出一串光彩夺目的珠子来,缓缓道:“南宫庄主请看,这串七彩霓虹珠,是否乃是贵庄之物?”
“去多久啦?”
“……招?”南宫黄杏惊奇的望着他,嗫嚅道:“……大人,您要草民招甚么呀?……”
“邵风呢?”缪易真问。
“哼!”缪易真一瞬不瞬地瞪着他,缓缓坐回,嘲笑道:“说!贵庄前庭喷泉池下宝库内的那批财宝,究竟是如何回事?!”
“可贵缪大人及众位大人光临鄙庄,真真是蓬荜生辉呀!”南宫黄杏又向众锦衣卫见礼,肃手相请:“众位大人辛苦啦!请进庄安息,让草民略尽地主之谊!”
“大人,听声响,好象并无隔室?”许锦山也在仔谛听着,在接过缪易真递来的铁扇之时,轻声道。
南宫黄杏看清楚了那软趴趴的斜靠在坐位上之人,面色陡变。
缪易真一昂头,不疾不徐的进了会客堂,大刺刺的在上首坐了。南宫黄杏忙又安排跟进厅来的那十余名有身份的锦衣卫坐定了,叠声催促着“看茶”。
“……抵赖?”南宫黄杏诚惶诚恐,不迭磕首道:“大人,草民句句实言呐!……请大人明查!”
一名背插斩-马刀的男人纵马越众而出,直迎向步队前面那名金蹬银鞍的首级。此人恰是众锦衣卫的首级――缪易真。
“哼,事到现在,还想抵赖!”缪易真乌青着脸,怒指南宫黄杏,“南宫黄杏!不管你如何抵赖,也窜改不了这个究竟!”
缪易真面色一寒,蓦地拍案而起,怒指着他,“南宫黄杏!别在那装胡涂!”
缪易真摆手道:“不成。……无凭无据的,不能这么做!”
“啪!”
“还在那装胡涂!”缪易真面色森寒,“南宫黄杏,再给你一次机遇:若从实招来,本官或许会考虑从轻惩罚!”
缪易真乜斜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南宫庄主不必客气!”
“禀大人:接赵兄弟去啦。”
“大人谬赞了!”南宫黄杏回过身来,赔笑道。
他兀自不肯甘心,亲身下到了宝库当中。
“可……”许锦山焦心满面,“……大人,那……我们该如何办呢?”
“大人,草民没扯谎罢!”南宫黄杏笑道:“那些玩意儿,的的确确,都是我南宫家历代积存下来的哩。”
缪易真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见他既似惶恐不已,又似有恃无恐,一时真看不透他神采的真伪,内心俄然有些不自傲起来。
经那两名大师细心观赏,没有一件,乃是当年缉获自唐门之宝贝。
“……哪有哇?……大人,这虚妄的动静,您是从哪儿听来的?”南宫黄杏定了定神,摸索着问。
“恩。”缪易真神情懊丧,摇首道:“锦山,我们被骗啦!……哎,这都怪我,太莽撞啦!这第一阵,我们输啦!”
茶是好茶,未揭茶盖,已然是暗香四溢。缪易真看了一眼,却并没有伸手去端起来的意义;众部属天然也不敢伸手,不时游目四顾,警戒着周遭的动静。
缪易真下了马,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宗琨和翟大成双双抢出,护在缪易真摆布。
“哈哈哈!”缪易真怒极反笑,“南宫黄杏呀南宫黄杏!枉你一方宗主,脸皮可真是够厚的呀!……别说你不晓得,这串七彩霓虹珠,乃是当年唐门之物!也别说你不晓得,当年,盗取了缉获自唐门的那批财宝之人,恰是你们南宫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