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豪贤侄,息怒,息怒!”缪易真忙按住即将翻倒的茶碗,“天下可气之事多着呢,件件都要活力,能气得过来么?”
“短长!短是非长!”许锦山叹服。
“是呀!我辈武人,均应以他们为表率!”缪易真也感慨了一番,续道:“因他们不但斩除了奸邪,并且还忘我赈灾,皇上欣喜不已,亲提‘侠义无双’嘉奖字匾,命杜钦使送去长沙,趁便取了那批财宝送往灾区,交给措置灾情的杨巡抚大人。”
“但是……大人,那沈家肯甘休呀?”许锦山忍不住插口问。
缪易真轻叹一口气,续道:“更加可气的是,那些犯警的奸商囤积居奇,伺霸术取暴利。不到半月的工夫,数十万哀鸿死于饥饿、疾病及瘟疫。朝廷大怒,立时处决了一批赃官和奸商,才震慑住了余党,稳住结局面。同时,朝廷向未受灾的江南数省加征税赋,并向天下的朱门富户分摊,募集了一批数量可观的赋税和药材,又征集了一多量太医前去灾区救治,终究节制住了瘟疫的伸展,死于饥饿和疾病之下的哀鸿亦垂垂减少……”
“呵呵,话题扯远了呵!对了,刚才说到那里了?”
赵燕豪、许锦山、高近楼均点头,扣问的目光聚焦在他脸上,等着他说下去。
“这么便宜就放了他?这个家伙,实在可爱!打死不就得了?”高近楼气呼呼的鸣不平。
“当然到手啦。这家伙,向来是拳不空发,手不空回的!”缪易真看了他一眼,续道:“这一次,他盗取的乃是一串七彩霓虹珠。”
“呵呵,那是耗子竟敢睡猫窝――不知死活了!”看来高近楼是个歇后语妙手,笑呵呵的描述道。余人闻言均莞尔。
缪易真暖和的谛视着他的眼睛,正色道:“良善之辈有甚么不好?燕豪啊,你应当为你的前辈们感到高傲!做人,既不成被人逼迫蒙骗,也不成仗势凌人。扶危济贫、行侠仗义,方是好男儿本质!……说实话,师叔我为你感到高傲,因为,你恰是这类人!”
“师叔,连那沈家之人都没有切当的证据,您……如何就能肯定,这乃是唐门所为呢?”
缪易真浅笑着看了他一眼,续道:“因各派多数信不过官吏,颠末商讨,不肯将之交给杜钦使一行,决订婚自押送到灾区去交给杨巡抚,并留下来监督利用环境,务必使这批财产都用于挽救哀鸿。杜钦使无可何如,只得一一登录了宝贝的项目和数量,怏怏回京向皇上复命。”
“那有甚么不好?!”赵燕豪冲动地插口:“作为皇上,能有这般心机,乃是天下百姓之福!我以为,只如果如许的皇上,便该称为圣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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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豪啊,你再想想,世上的富人也不在少数,果然有那么多乐善好施之人,天底下却何来那么多食不裹腹、衣不蔽体的贫苦人?……”
“有所耳闻……”赵燕豪总感觉以众凌寡,不大光彩,便有点为当年的武林正道辩白的意味,“传闻是那唐门为祸武林,人神共愤,以是才共同讨伐他们的,对吗?”
“三十七年前,本在沈家的,可厥后,却被盗走了!”
“不会吧?”赵燕豪显得有些难以置信,“传闻这南宫世家,乃是个令人恭敬的王谢望族、武林世家,岂会如唐门这般,做出这等贻羞先人的丑事来?”
“哦,对对对……实在这个题目,师叔我也是方才明白不久的。”缪易真放下茶碗,寂然道:“燕豪,你可曾传闻过当年各大门派围歼唐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