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小宝吃了一惊,失声道:“他身受重伤,满是假装的?”
韦小宝道:“王府中有这很多妙手卫士和家将,竟然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阿珂师姊偷了出去,那人的本领可够大的了。”
陈圆圆道:“是啊。当时王爷大发脾气,把两名卫队首劣诩杀了,又撤了昆明城里提督和知府的差。查了几天查不到影踪,王爷又要杀人,总算是我把他劝住了。这十多年来,没有阿珂的动静我还觉得阿珂已经死了。“
陈圆圆长叹一声,泪水簌簌而下,哭泣道:“献丑了。”
韦小宝脸上一红不在说话。陈圆圆低声道:“李闯把我夺了去,厥后平西王又把我夺返来,我不是人,只是一件货品,谁力量大,谁就夺去了。”唱道:“遍索绿珠围内第,强呼绛树出雕栏,若非懦夫全师胜,争得蛾眉匹马还?蛾眉顿时传呼进,云鬓不整惊魂定。蜡炬迎来在疆场。啼妆满面残红印。专征箫鼓向秦川,金牛道上车千乘。斜谷云深起画楼,散关日落开妆镜。传来动静满江乡,乌桕红经十度霜。教曲技师怜尚在,浣纱女伴忆同业。旧巢共是衔泥燕,飞上枝头变凤皇,长向尊前悲老迈,有人夫婿擅侯王。”
陈圆圆看韦小宝平复下来接着道:“我问起刺客是多么样人。王爷一言不发,领我到配房去。床上坐着一个少女,手脚上都戴了铁铐。我不消瞧第二眼,就晓得是我的女儿。她跟我年青的时候生得一模一样。她一见我,呆了一阵,问道:‘你是我妈妈?’我点点头,指着王爷,道:‘你叫爹爹。’阿珂怒道:‘他是大汉奸,不是我爹爹。他害死了我爹爹,我要给爹爹报仇。’王爷问她:‘你爹爹是谁?’阿珂说:‘我不晓得。师父说,我见到妈后,妈自会对我说。’王爷问她师父是谁,她不肯说,厥后终究暴露口风,她是奉了师父之命,前来行刺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