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是个孤儿,从小被师父领养大,只晓得生日,却不知时候,当即便报了出来。那老儒士先掐指算了算,又在铁算盘上拨打一番,沉吟半晌,说道:“小兄弟,此命推来,与凡人不大普通。”凌霄问道:“老伯,那里不普通?”老儒士觑了他一眼,沉声说道:“小兄弟,有道是‘年代空亡,移姓过房’,你这命造,生来便与父母无缘,不知是不是?”
张惠茹坐下,老儒士问道:“小鬼丫头,你要算甚么?”张惠茹笑道:“你算算,看我要算甚么?”老儒士气得长髯直翘,沉声道:“不算!”
老儒士手拈长髯,低头看着算盘,啧啧连声,说道:“这位公子,你的命造,不是太糟糕了,而是太奇绝了。”李衍微微一惊,问道:“太奇绝了?这话如何讲?”大师听了,也都猎奇道:“太奇绝了?老伯,快说说,究竟如何奇绝?”
老儒士手拈长髯,微微一笑,说道:“小兄弟,老朽不是哄人罢。你还想算甚么,固然问来。”凌霄摇了摇手,站起家来,道:“我的命太差劲,不算了,不算了!”说着拉住李衍,按他坐在凳子上,笑道:“李兄,你也来算一算,看看命造如何。”
李衍听如此说,心中石头方才落地。张惠茹在旁听得逼真,传闻他行“刑败之运”,仓猝道:“好啊,你射中有灾,却扳连我们一起遭罪,这也太不公允了。你说,这事你如何补还我们?”李衍一怔,竟不知如何答复,支吾道:“这……这也怪我?那要如何补还?”
老儒士微眯双目,脸上神态安然,显见对本身的推算坚信不疑。李衍当即一抱拳,慎重道:“老先生,请详细说来。”老儒士手拈长髯,道:“天下万物,莫不以奇为贵,命带三奇,天然也不例外。三奇命,又分天上三奇、地上三奇、人中三奇,公子,你的命造,恰好恰是‘天上三奇’!”李衍问道:“老先生,这‘天上三奇’,又有何异处?”
凌霄道:“老伯,这‘桃花劫’如此短长,有解无解?”老儒士点头道:“‘桃花劫’临天罗地网,无解,无解!”顿了一顿,续道:“凡人的‘桃花劫’,不过是桃花多些,或犯烂桃花,公子命格不凡,这‘桃花劫’天然也与凡人分歧,要短长千万倍!不过么,公子命带三奇,又有吉星照命,固然遇些凶恶,毕竟不会有大碍。”大师听了,这才略觉放心。
老儒士定了定神,这才说道:“此命造,乃是万中无一的‘三奇命’!”世人问道:“甚么叫‘三奇命’?”老儒士道:“所谓‘三奇命’,就是八字天干透出‘三奇朱紫’。”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自是不懂甚么朱紫不朱紫,都问道:“那又如何?”老儒士道:“顾名思义,所谓三奇命,天然是怪杰、奇才、奇遇之命了。”大师闻听,无不惊诧。
凌霄拉了她一下,说道:“惠师妹,不要混闹。”张惠茹噘嘴道:“我如何混闹了,莫非我说得不对!喂,老伯,你给他细看看,看看另有甚么大灾大难。”
张惠茹伏在桌上,越听越感觉猎奇,拉了拉李衍,笑道:“你算好了么,算好了,我也来算算。”李衍微一抱拳,说道:“老先生,多谢指导。”说着站起家,与张惠茹让座。
又打了一会,终究停下双手,却怔怔的看着算盘,一言也不发。李衍心中不安,谨慎翼翼问道:“老先生,我的命糟糕的很,是不是?”老儒士摇了点头,还是不说话。李衍沉不住气了,皱眉道:“老先生,那里不当,尽请直说。我的命就这么糟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