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江湖略 > 第三章 捉蛙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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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排闼走出,面前豁然开畅,但见远山如黛,层峦叠嶂,公然清幽奇美。

正感奇特,只听身后窸窣有声,一转头,见廊柱后暴露半张脸,眼睛一眨不眨,紧紧盯着那只青蛙。那人看到李衍,伸手指一指青蛙,向他“嘘”的一声。李衍不由感觉好笑,也向她“嘘”了一声。

大肚道人一指院子,道:“还说没乱跑,这里是客房,不准闲人来,你不晓得?”少女忙取出青蛙,分辩道:“我来捉金蛙的,它逃掉了,我才追到这里,怎好怪我……”

那只青蛙张着嘴,瞪着眼,眼睛似能看到身后,少女一逼近,它便跳出,相距总有几尺远近。少女捉它不住,不免焦急,脚下连奔数步,纵身一跃,称身扑向青蛙。那青蛙“咯”地一声,后腿一蜷,跳起有两尺多高,敏捷地闪过。少女接连扑出,连扑两三下,右手一抄,竟然捉在手中。不料青蛙身子光滑,后腿一蹬,竟又从她手中摆脱,反身一跳,跳入李衍怀中。

用过早餐,凌霄相陪,随便旅游上清宫各处殿堂。自南向北,顺次观瞻过紫薇殿、雷祖殿、南斗殿、北斗殿。来至“斗姆宫”前,李衍看着匾额,问道:“这座大殿供的是甚么神袛?”凌霄道:“供的是斗姆元君。”李衍心下猎奇,道:“斗姆元君是甚么神?”凌霄笑道:“斗姆就是众星之母。刚才看过的南斗、北斗,都是斗姆娘娘的后代。”说着,随步进入殿内,但见四壁刻有神像,有南星北斗、三十六天将、二十八星君,各各形状不一。

少女嘟起嘴,道:“又是小mm小mm的,烦都烦死了,你能不能不叫我小mm。”李衍微微一笑,道:“不叫你小mm,那叫甚么?对了,你叫甚么名字?”少女道:“我驰名字的,可他们都不叫我名字,只叫我小mm,你说气不气人!”

李衍道:“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么?它身上又没写名字,凭甚么说是你的。”少女道:“你没瞥见我在捉它?”李衍含笑道:“你捉它,它就是你的?我捉它,它就是我的了?现在但是我抓住了它。”少女焦炙道:“你此人蛮不讲理。它是我朋友,是我救下的,如何不是我的!昨晚没盖好盖子,它才逃了,害我追了这半日,怎说不是我的。”

次日凌晨,李衍刚起床盥洗过,忽听窗外“咯、咯”两声鸣叫,声音清脆。刚一排闼走出,脚下蓦地跃起一物,一惊之下,身子急向后退。定神一看,本来是只小青蛙,弓着腰,撑着四爪,肚子一鼓一合伏在地下。

李衍一听到“肚脐儿伯伯”几个字,忍俊不住,噗地一下笑将出来,心道这小女人真风趣,竟直呼其“肚脐儿伯伯”,不过这道人整天腆着个大肚子,一眼望去,最早瞥见的便是肚脐,叫他“肚脐儿伯伯”,那真是再贴切不过。

凌虚、凌霄从隔壁房间出来,瞥见大肚道人,齐问:“师叔有何叮咛?”大肚道人向凌虚道:“掌门出关后,要练制‘辟谷丹’‘金火返还丹’,你快马去趟阁皂山,向葛道翁求两味药。”说着,取出一张清单交与凌虚。

李衍一仰脸,笑道:“你说是你的,你叫它,它承诺么?”少女急得顿脚道:“你……你……”这时,青蛙在背后“咯、咯”又叫了两声,少女大为体贴,道:“你手重点,可不要捉疼了它。”李衍问道:“你捉去它,是吃还是玩?奉告我做甚么,我就还你。”少女睁大了圆圆的眼睛,道:“你……你说……吃它?它但是我救下的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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