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见状,忙催马拦在张惠茹马前,纵身下鞍,抱拳道:“这位豪杰,我们身有要事,迟误不得,还请行个便利。”那头领道:“你便利了,老子可就不便利了。要上山也行,你们下山等着,见甚么时候满山的花谢了,甚么时候再上山。”凌霄道:“这是为何?”那头领向刀锋上吹了口气,翻眼道:“你问老子,老子那里晓得!只要这山上花开,除了飞禽走兽,人毛也不准过一个!”
又行了半个时候,张惠茹拭汗道:“我可走不动了,我们歇歇罢。”凌霄隔着树隙望了望,说道:“离山顶不远了,很快就到。”李衍道:“登山得一鼓作气,中间越歇,越走不动,我们再努把力。”当下大师打起精力,持续渐渐前行。
凌霄见他问,呵呵一笑,遂将方才之事说了。本来凌、张在与他们打斗之时,张惠茹灵机一动,在驮尸身的马臀上刺了两剑,两匹马吃惊,驮着尸身,刹时便跑得没了踪迹,那人所说的“师兄跑了”,本来是驮尸身的马跑了。李衍听这一说,才明白如何回事。
当时已是申时,上山已来不及,大师便在离武当山三里的一个小镇住下,筹办次日一早上山。到得这时,李衍方才松了一口气,刚下山时,那封手札曾被人偷阅,他一起担忧,恐怕中间别肇事端,不想竟然无事。至于师尊与张真人所说的“天机不成泄漏”,上山后拿到东西,便知分晓,只是不知张真人之弟将东西归还未曾。
李衍叹了口气,皱眉道:“等花谢了,那要比及何时!我们可不能等,得另想体例。”凌霄想了想,道:“常说‘背景吃山’,这山下必然有以打柴为生的樵夫,他们必有体例,我们寻个樵夫问问。”世人击掌称是,都道:“对,这是个好体例。”
转过两株大树,忽觉面前一亮,倒是走上了登山通衢,世人精力一振,都欢声道:“好了,快到山顶了。”李衍长舒了一口气,心想:“唐僧取经,固然万分艰苦,可他晓得本身是去取经,本身艰苦虽不及他,但取的是甚么本身竟不知,这闷葫芦闷到现在,终究能够解破了。”
李衍笑道:“在树上谨慎些,别摔下来,大哥哥等你,不要急。”阿窈应道:“噢,摔不下来……”未几一时,果见她从一株椹树上跳了下来,两手捧的尽是椹子,赶上前来,笑道:“这椹子又大又甜,我尝了,真好吃……”说着分与世人。此时正值四月初,椹子刚熟透,黑中透红,又大又亮,世人边吃边行,顿觉劳累之感大减。
李衍道:“我们换条路罢,免得再碰上他们。”凌霄道:“不消换,此次应当不会再碰上了。”李衍不解,问道:“你如何晓得不会碰上?”凌霄笑道:“他们四周寻他师兄,如何也得寻些时候,等他们找到,我们早去远了。”听如此说,李衍俄然想起,忙问道:“他们师兄不是死了么,如何竟又活过来,还跑了?”
张惠茹猎奇心大起,在顿时道:“问他们干甚么,我们去瞧瞧不就晓得了。”李衍、凌霄也感到奇特,都道:“好,我们去瞧瞧!”说着,上了马加鞭前行。
李衍听了,忙问道:“本日上不得山,何时才气上山?”那香客道:“甚么时候花谢了,甚么时候才气上山。”李衍大奇,道:“花谢了才气上山,那是为何?”那香客不答,点头感喟而去。
正行之间,张惠茹一转头,俄然不见了阿窈,忙叫道:“阿窈,阿窈……”叫了两声,阿窈在身后应道:“惠姐姐,我在树上呢……”张惠茹奇道:“你在树上干甚么?”阿窈笑嘻嘻道:“这儿有株椹子树,我在树上摘椹子呢……”张惠茹活力道:“你又调皮,不好好走路,摘椹子干甚么!”阿窈笑道:“摘椹子吃啊,你不吃么?”张惠茹道:“我不吃。你摘罢,我们走了。”阿窈急道:“你们等一等,我顿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