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正!”楼上窗户哐当一声推开,刘雅茹手里拿着一把大菜刀。
吴朝阳没有理他,回身朝着门路上面走去。
转头看去,隔壁堆栈门口站着两个棒棒,恰是除夕那天赶上的一高一矮两人,高的那人听地痞喊过名字,叫李宏亮,矮的仿佛叫张发奎。
等了几分钟,吴朝阳发觉有两道阴冷目光投来。
李宏亮冷哼了一声,“不焦急,等李哥他们返来再说。”
扛着竹棒出门,入夜漆漆一点亮光也没有,一向走出巷子才有一盏勉强披发着昏黄灯光的路灯。
吴朝阳懒得理他,加快脚步上了台阶,他不是不懂诚信,但跟这类人讲诚信,无异于投身饲虎,那不叫诚信,叫傻逼。
挑着货色走出去十几米,肌肉适应了压力,疼痛感随之逐步消逝。
中年妇女叉着腰挺起胸脯用心大声说道:“来啊,先取出来看看有没有老娘炸的油条粗。”
蒋文正神采大变,“你小声点。”
吴朝阳只是看了一眼就没有再理睬,颠末明天那一架,他现在底气充沛。
再次来到储奇门船埠堆栈,吴朝阳重新递了一支烟给仓管员,感激他帮手看货。
“太阳还没出来。”吴朝阳不冷不热地说道:“一包朝天门。”
蒋文正笑呵呵地从柜台里拿出一烟,“看不出来啊,年纪悄悄还挺懂社会,不抽烟也能一天散一包出去。”
冷不丁下地,脚下一个趔趄差点跌倒,肌肉里堆积的乳酸颠末一夜的发酵,浑身比明天还疼。
打过猛虎还怕豺狼?向东那样的男人都能打服,这两人也就没甚么可骇了。
仓管员拍了拍吴朝阳的肩膀,鼓励道:“七十二行,行行出状元,我看你天生就是当棒棒的好质料,说不定哪天就成为棒棒之王。”
男人点了点头,“去吧,我替你看着。”
蒋文正嘴角抽了抽,“小兔崽子,那里学的烂章法。”
张发奎咬牙切齿地说道:“亮哥,老子忍不了了。”
吴朝阳说了声感谢,挑起货色起家,肌肉遭到重力压迫,刹时疼得满身颤抖了一下。
还没走到十八梯底部,身后传来脚步声,吴朝阳转头看了一眼,持续往前走。
李宏亮扛着大麻袋追上吴朝阳,夹枪带棒地说道:“小兄弟,出来混讲的就是‘诚信’二字,出尔反尔是大忌。”
蒋文正笑嘻嘻地说道:“我嘴里叼着一根,上面吊着一根,你想要哪一根?”
米面油盐洗衣粉,东西很多,一次搬不完,吴朝阳再次给仓管员递了根烟,奉求他帮手看着剩下的货色。
蒋文正惊奇地盯着吴朝阳,“太阳打西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