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因为云画雨享用了如此高规格的庇护报酬,无人能近得她身,以是连章羽枫她也见不着了,一晃畴昔了五六天,云画雨日日闲坐,安然是安然了,可内心却好似空了一截,没着式微。
许夫人的花厅离云画雨的居院很远,并且许千真大抵是不肯意让云画雨与章羽枫再见面,以是此次竟没有叫她。
云画雨扫了一眼床上的被褥,问:“哦?连床被也换成香雪纱了?”
“是呀。”
云画雨皱皱眉,“夫人要设席?为甚么设席?”
“可不是么?”小荷说道:“夫人此人啊,向来宽慈风雅,对待我们下人都很和蔼,更别说是女人你了。刚才我不过随口说了一句女人嫌家中的茶太甘苦了些,夫人就立即派人送了一筒新茶叶过来。”
“龙峰笋尖,本年最新的茶。”
云画雨从檀木架上取过一个精美的小盒子,晃了晃,“就是这筒茶叶么?”翻开盖子,略略一闻,“这茶味道很陌生,叫甚么名字?”
云画雨迷惑着,“这是――”
小荷道:“夫人方才差人来换的。夫人说你屋里的器具都旧了,应当换些新的用。”
呃,那人还说三天以后就要来接她分开许家,这会儿却没动静了,他在本身面前晃的时候还不感觉,可这么几天不见面,云画雨内心还真的有点……惦记。
一听到这个名字,云画雨便愣住了,美目流转,再四下细看,公然就见窗台角落里,摆着两盆红艳艳的踯躅花,也就是章羽枫所说的盛春杜鹃。
再看一眼桌前的砚台,“笔墨纸砚也都是新的了?”
云画雨沉默半晌,笑了下,“你们夫人想得很殷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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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来临之时,许夫人的花厅里已经热烈不凡,丫环仆人们正穿越着奉茶摆菜,四周的金烛照得厅里如同白天,许夫人坐在上位,章羽枫坐次席,而许千真坐在许夫人的右边,三人围坐在花树下的圆石桌旁,一边喝酒,一边闲谈。
“是啊邱女人,夫人传闻你偶然会在房中写书画画,特地送了一套新的笔墨纸砚过来,都是徽州的墨,亳州的纸。”
说话之时,眼风扫了章羽枫一下,“前三个女人倒也罢了,小涵是我最喜好的,许家列祖列宗保佑,我必然会与小涵结为伉俪,白头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