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几个时候,不过不会错过宿头的。”老仆吕直在苏慕遮身后答复。他是苏慕遮父亲苏词的主子,当初苏慕遮伯父苏宁起事反前秦,苏词将年幼的病入膏肓的苏慕遮拜托给老仆照顾,本身仓猝赶往疆场,竟再也没返来,是老仆寸步不离忠心耿耿的将苏慕遮养大的。
墨客回了一礼,道:“不知公子是那里人士?”
在墨客带路下,苏慕遮一行人分开了大道,沿着小道向山长进。沿路上,山峦连缀,树林富强,溪流纵横,枯黄树叶挂在树梢,一阵风吹过,飘飘洒洒,沉寂的山中能够闻声树叶落地的声音。转过几道山头,再次爬上一道山坡后,苏慕遮一行人横插上了一条宽广的大道,车辙印条条显眼入目,竟比先前苏慕遮他们行走的大道还要平整繁忙。
半晌后,火线古道百步外的草丛中钻出一狼狈年青墨客来,他的脸上尽是擦痕,头顶上用纚包着的髻挂着些枯草叶,本应簪子牢固的冠更是东倒西歪,若不是有缨牢固着,再抖落就会掉下来。
“民生凋敝。”苏慕遮马鞭小扣着乌柏树干,嘀咕一会儿,忽道:“乌衣巷旁的秦淮河但是富的流油呢。”
“不消,他们来了。”苏慕遮指着远处,那边满盈起漫天灰尘,数十匹高头大马载着设备精美的悍贼们在一群穿戴五花八门衣服喽啰的簇拥下呈现在他们视野内。
墨客再次向苏慕遮拱手,跟从老仆向步队前面去了。
苏慕遮没有承诺,而是饶有兴趣的问道:“你先生是谁?如何游学到这荒山野岭了?
苏慕遮一行人在姑苏河登陆后,绕过姑苏城,折向北方走6路,因为赶路仓猝,错过了堆栈茶社,此时竟到了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处所。在转过一道弯后,见门路蜿蜒向远处山脊,苏慕遮停马稍歇,打量一下四周,问道:“我们到下个镇子还要多久?”
如有机遇交友公羊子高的话,破钞再多代价也是值得的,是以苏慕遮没有推让,他转头叮咛老仆:“带这位公子下去清算下衣冠,稍歇后我们前去援救子高先生。”
“能人便住在前面那座山头。”墨客指着门路绝顶的方向,“公子的侍卫能够早晨潜入盗窟救出先生他们。”
江南古道上,正值晌中午分。
“公子大谬,学问不分凹凸贵贱,即便萧瑟边鄙之处亦有真才实学之人。”墨客说话语气一副文绉绉的模样,“至于我家先生……”说到这儿他抖了抖衣袖,正了正衣冠,方高傲说道:“乃楚地大儒公羊子高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