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屋峻的兵刃没有放下,看督公点了点头,“出去吧。”
“嘿嘿,我公然低估了你们兄妹两个。”小四子道。
年统毕恭毕敬地出去后先施一礼,“公公,小四子今天下午买了一只肥鸡筹算给老婆做夜宵。估计在屋里用红泥小炉熬好了的时候想起甚么好东西头一份儿都得先来贡献公公您,看您还没歇着就给您端来了。”
“快到中秋佳节了,我们教中每年必有大的庆典,年统必须顿时回教里去。”“回教里去?”“嗯……实在年统是‘下五天’中‘眉星’这重天的代管。”“哦?”“可不是年统成心向公公您坦白,只是无人问起。公公对年统非常照顾,就比年统爱占小便宜的弊端都是公公您帮着给改的,年统又怎会……”“年先生不必多言了,明天就启程吧。别担搁了教中的大事。”“那……不知……”“只要年先生情愿,返来后还为杂家管账如何?”“多谢公公。我们姜教主已派人捎话过来,邀邵公公您一起去庆贺。”“姜教主真是太客气了。传闻贵教中秋的庆典十六天都有出色的技艺揭示,有许很多多的人都想去看,只是贵教也只聘请稀有的几位教外客人,杂家竟能在其内,真是幸运之至呀。好,只要得暇杂家必到。”“年统在教中恭候公公的台端,不敢再打搅公公,年统辞职。”
小四子端着一大海碗鸡汤出去了。
“鸡汤是给他有身的老婆熬的。”“谁?门外又是谁在说话?”“账房的年统求见。”
“我,厨子小四子求见。”“都这么晚了有甚么事?”“有鸡汤给公公奉上。”“先出去吧。”
小四子的肩头不躲反放进她的手里,而后一条腿一起,双手一推张凝周的腰把她从侧面摔出去了。
张屋峻看着他的背影,眼神逾常……
年统刚走,小四子正要回厨房。
邵公公听罢一笑,冲着张屋峻一挥手,表示他收起傢伙,“老婆有身了?是呀,女人怀孩子的时候可不能草率,是得好好补补身子。公公我已经饱了,你还是端归去给你老婆补身子吧。另有你服侍妊妇也够劳累的,也该补补才是呀。”
“但是公公,这是小的贡献……”
说罢,年统又深施一礼后回身出去了。
“督公,时候已经不算早了,您是不是该歇着了?”在身侧的侍卫张屋峻体贴肠劝到。
“噌”,张屋峻把无规小棒棰取出来了,一下顶在小四子的下巴下。
“啊,张懦夫如果困了就先歇着去吧,我还须些时候。”邵公公边忙边道。
“小四子你的情意公公已经领了,就别再打搅公公了,从速端走吧。”长得不白净且带着些直隶口音的年统道。
固然确切是忙,但邵公公没有任何腻烦的神采在脸上,看着年统等着说下去。
“哎呀督公,您如何吃这个?督公您如果饿了,叫新厨子给您做就是了。我去叫他。”说着,张屋峻回身就要去叫,但被邵公公给拦住了。
“张侍卫您这是干甚么?”“干甚么?督公刚才去过厨房,如何没找到鸡汤?说,你这鸡汤是哪儿来的?”“我我我……”“甚么‘我我我’。快说,你是不是特工?到东厂来究竟想干甚么?”
夜黑人静,厂公府内邵公公书房里的灯还亮着,勤恳的他仍在忙着明天要给天子上的奏章。
返来的时候,见邵公公端着一大碗米饭正往嘴里扒着,上面有几块酱豆腐,还把汁水淋在了上面,想是没多少了,就那么几块不敷下饭的,就把小坛子里汤汤水水的也倒在米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