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林照天然又复无聊,本希冀再借此功混些酒食,但听得二人已冰释前嫌。天然绝望。只好怏怏而去。忽地,沈梦又叫住林照:“你这沈大哥绝非等闲公子,你如果无事,大可多去那边行走。”林照也不熟谙:“当真。”沈梦缓缓道:“此人有龙凤之姿,诸般学说无所不知,只怕他真能够习得这《知北游》。”那林照天然不信沈浚真能习得《知北游》,但见沈梦如此神驰,心中一动,扮了个鬼脸:“这沈公子习不习得《知北游》,尚还二说,可姐姐的心只怕却没了。”沈梦天然大窘,当下仓猝辩白,却见林照早已跑远,当即追了上去,欲发挥长姐严肃。
只见那鹰钩鼻顷刻间无声无息地呈现,又是跪下,口称三公子。沈浚此时正自烦躁,当下也就挥了挥手。那鹰钩鼻也便站了起来。
却说沈浚正看《罗汉拳经》时,只听得又是一阵鹰啼,鸟叫。沈浚见摆布无人,一拍石台。“且过来吧。”
沈浚却先一步迎了上去,先施一礼。:“昨日,鄙民气神荡漾,难以矜持,竟迁怒于沈大师,实在令鄙人惭愧。昨日请介弟将画为赔罪,诚望大师宽宥。”那沈梦一笑,端倪中更添几分娇媚。:“先生何必挂怀,昨日之事,本是奴家戏舞,才引得先生不快,本是奴家的错,先生何罪之有,奴家本欲前来向先生赔罪,却未曾想得先生赠画,更是惶恐,故在这门前等候。”那沈浚听了也是一笑,:“大师如此客气,鄙人实在不敢。”沈梦又道:“先生。”沈浚赶紧摆手:“小子岂敢称先生,大师不弃,就唤鄙人沈浚。”那沈梦忽地一笑:“小女子年方十七,不知可唤得先生为同门。”那沈浚也便笑了。:“痴长师妹一岁。”说罢,沈浚既将沈梦请进,在院中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