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可立又惊又怒,“藤乐山竟敢暗害你父子二人?真是贼胆包天!可他这么做的目标安在?”
氛围热烈的宴席在深夜才结束,喝的醉醺醺的常威一被袁可立带到静室当即规复那精力饱满的模样。
袁可立公然是一代名臣啊!别人看到的都是阉党霍乱天下的表象,可袁可立这类目光长远的人却晓得阉党的权势来自天子,为甚么天子会答应阉党有滔天的权势呢?答案是东林!
“没有!”常威点头道,“迄今为止除了我们三兄弟和教员以外,再也没人晓得这件事情的本相。我们固然有人证却没有物证,因此不敢冒然上书,以免打虎不成反被虎咬。”
“行了!”袁可立抬手制止了他说出那句大逆不道的‘大明迟早要完’。
袁可立却点头道:“你不感觉这是本末倒置吗?如果你是手握大权的重臣,凭你手中那些人证和一点点物证足以扳倒任何人。如果,你只是一个虚衔锦衣卫北镇抚使,即便拿到充足的证据,可送不到皇上案头,也是白搭工夫啊。何况魏忠贤替藤乐山藏匿罪证,你要扳倒他必将会招致魏忠贤的抨击,这做法殊为不智啊!”
常威感喟一声,从客岁中解元纳妾,跟父亲常青回扶风来家祭祖以后的事情提及,当然这些他并没有经历过,并不敢细说免的露馅。
常威缓缓说道:“我听锦衣说教员身边有八个气力不在他之下的妙手,别的另有两个绝顶妙手,不知这十人是何来源?”
常威点头道:“教员说的事理我明白,但是我中毒以后神智受了影响,不但之前的事情多数健忘了,连学问也差未几丢光了,走正路仕进是没希冀的。何况,我大哥为官多年,也抵不上魏忠贤一根手指的权势。以是,我以为走正路报仇,几近没有但愿!”
“但是,国度收取的商税几近能够忽视不计,反倒需求残暴压榨即将崩溃的农夫保持开消,这是为何?这统统都是因为东林党啊!东林中人大多出身江南工贸易主家庭,他们为了一己私利不竭的禁止朝廷收取工商税,加上士大夫不交税,朝廷只能向农夫收税。”
“因此,江南膏腴之地,官方巨富如云,朝廷却一贫如洗,天子相称于端着金碗要饭吃!要不是权倾天下的阉党还能替朝廷、替天子打压东林党,从他们手中抢一点银子出来,只怕,只怕大明迟早要,”
说到这里常威看了看袁可立的神采,见他没有涓滴愠色,反倒鼓励本身说下去,心中松了一口气,持续说道:“可统统人都晓得任由穷户胡乱劫掠,国度只会更加腐败,因此,我和教员也只能懦夫断腕,判定弹压他们!”
“徐鸿儒何德何能?他有甚么资格带领几十万穷户造反?白莲教徒何罪之有?他们只不过想吃饱饭罢了!吃不饱饭还不准人造反吗?哪有如许的事理!历朝历代的建国天子不都是操纵吃不饱饭的穷户崛起的吗?说句诛心的话,我和教员弹压白莲教实际上即是搏斗穷户!”
袁可立惊道:“下毒暗害?竟有此事?可抓住凶手了?”
“这类务实的民风吸引了很多有志之士,颠末几十年的尽力构成了一个言论中间,这些都是东林无益于大明的一面;但他们党同伐异的激进手腕,却引的朝野官员大家自危从而结党自保,构成了祸乱天下的党争!”
袁可立如有所思的说道:“以是,你一边在江湖中厮混,一边在六横岛上运营,就是想从这两方面抓住藤乐山的把柄?”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以常威的狠毒手腕来看绝对不会等闲饶过藤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