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却不怕他,“大爷,你可不要胡说话,我们合茂昌不但是南都城,还是江南最大的赌坊,江南江北,苏杭松扬,合茂昌开了十几家分号,向来童叟无欺,最是公道。”
魏良栋怒骂道:“放你的狗屁,老子押大你开小,押小你开大,连押十把,上千两银子下去连个响声都没听着。”
“去你妈的!”魏良栋抬手就是一巴掌,打的荷官杀猪般的叫了起来,“有人肇事,来人啊,给我打,打死这个小王八蛋!”
常威惊诧,“这家伙竟然对赢利感兴趣?他的钱不都是抢来的吗?”
“好好好!妙极了,我们这就走!”魏良栋听的眉开眼笑,拉起常威就向外走。
魏良栋瞪着眼睛道:“我管她那么多?大把银钞砸畴昔,还不给大爷我乖乖听话?”
“那里来的小兔崽子,敢在合茂昌撒泼活腻了吧?”五六个雄浑大汉从内里奔了出去。
荷官把脸一沉,“小子,愿赌伏输,你可别找不安闲!”
常威脸上露入迷驰之色,“现在嘛,当然是去天德楼喝个早茶,下来乘着划子去飞花街尝尝好人,折过甚去上坡子喝着吓煞人香,听名嘴叶建元说一回书。”
“等中午去崇福楼来一只三黄鸡,喝两碗凉叶子,吃饱喝足漫步到知衣斋购置一身新近风行的针凰衫,在去对门鉴宝斋挑两串珠子,戴两枚翡翠扳指,挂两块清心玉。这吃喝完了,也穿戴好了,杀到合茂昌尝尝手气,骨牌,掷骰子,滚铜子儿,叶子牌,样样都玩一遍,对了,多花点银子还能搂两个仙颜小娘让她替手,说不定还能搭上一半个好赌的大女人,小媳妇,放心有我在保你大杀四方。”
魏良栋上前一脚将荷官踹翻在地,踩着他的脸诘责:“给爷诚恳交代,你是不是出千?”
趁着魏良栋换衣服的时候,常威到内里跟哼哈二将说了几句话,二人缓慢的去了。
常威道:“侯爷可别小可这瓶药,售价三千两银子,并且很难买到。”
四人警戒的看着常威道:“干甚么?”
魏良栋讶然道:“这么贵?你身上的好东西倒很多吗?”
别看常威说的天花乱坠,实在那些吃喝玩乐的事情他也只是略懂罢了,真正的里手恰是飞花帮帮主花子光,身为一个偷香窃玉的淫贼,这些都是根基功。
瞥见常威四人目露凶光,常威神采一动,从怀中取出个瓷瓶,递了畴昔。
常威循循善诱,“穿成如许倒是威风,只不过你把人都吓跑了,另有甚么意义?玩的就是表情!你要如许我们就不消出门了,直接把吃喝玩乐的全搬返来,把女人们都叫来就行了,但是,本身跟本身玩成心机吗?”
“啧,另有这类事情?”魏良栋重新打量着常威,半天赋道:“还是你这读书人会玩,照你说,那我们现在干甚么去?”
常威大摇其头,“不对,不对,有句话叫鸨儿爱钞,姐儿爱俏。大把银钞砸畴昔,欢畅的是老鸨,女人们还真一定乐意,玩的就不纵情,这就非常无趣。要女人们真敬爱你,获得她的心,她还不心甘甘心的献上本身的身子?当时候,你不丢一两银子她都要倒贴你。”
常威才说:花子光另有大用,将来是要做他部曲的。魏良栋才就此作罢。
“赢了银子出门去陈黄记就着咸水鸭品品三十年女儿红,这时候太阳就落山了,顺道向夫子庙去,那林王佳的小书最驰名,这玩意儿但是江南独占,京师可见不着呢。两碗老鸭粉丝汤伴着一本小书,绝对让你兴趣盎然,这时候天刚黑,正合适偷香窃玉,夫子庙前人流如织,有艳福的话还能勾搭两个豪宕的大师闺秀,孤单闺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