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奇特啊。”萧驰野单手撑着椅把手,斜身看着老陈,“总督下边该是禁军都批示同知,如何出了个佥事拿牌?”
萧驰野说:“跑反了,想回家的。”
萧驰野在桌子上搁了马鞭,提过椅子,自顾自地坐下了,说:“都在呢。”
那头雄师已动,但见启东守备军的枪浪红缨紧跟在戚竹音身后,奔涌向东方郊野。陆广白不便再留,与萧驰野挥了手,也策马追了上去。
萧驰野抬腿就是一脚!老陈还红光满面地说着话,没防备被一脚踹倒了身,撞在桌椅上砸了茶壶。茶水“砰”地溅了一地,泼得老陈一个激灵回了神,边爬边跪地颤抖起来。
萧驰野摸着马鬃,说:“不了吧,如何看都是我亏损。”
咸德帝缓缓松开了握着萧既明的手,说:“好儿郎,你去吧。”
萧驰野也对他笑,说:“您老哪位?”
沈泽川点头,考虑半晌,说:“他的娘家工夫刚猛,拳脚微弱。我感觉熟谙。”
萧驰野说:“大哥说去我就去。”
萧驰野站起了身,说:“你方才说,谁保举你到这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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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炷香的时候。”萧驰野说,“腰牌,名册,两万兵,我都要查。缺一个也不打紧,诸位提头来替就行。”
戚竹音说:“姐姐?等你拔了刀,就该把我叫爷爷了!”
“我一个挂牌总督。”萧驰野说,“跟工部交代甚么?禁军往上是皇上。六部要禁军帮手,畴昔那是情分,没给他们算账。此后谁要人手,干甚么,干多久,讲不明白,算不清楚,那就别希冀我的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