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将进酒 > 第 16 章 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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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奸佞当道,忠义何存?!”

“处理。”萧驰野状若不经地抬臂,搭住了乔天涯的肩膀,说,“镇抚要若那边理?一群手无寸铁的门生,何至于劳动锦衣卫。”

“我刚到半晌。”萧驰野搭着他肩膀的手不动,叫他握住刀柄的手转动不得,面上仍笑说,“再待会儿也无妨。”

“天子口谕决然没有朝令夕改的事理。”萧驰野说,“你们这般跪,不是请皇上收回成命,而是逼皇上收回成命。诸位皆是天下孝悌忠信之辈,有一百种体例来请,何至于要用最下策?”

齐太傅小口小口地嘬着酒,舍不得似的,抱着葫芦说:“谁晓得呢,自个儿猜啊。”

齐太傅和纪纲在檐下喝酒吃茶。

“这般大的雨。”乔天涯收敛嬉笑之色,“竟动了厂公台端。”

“拖走!”纪雷见潘如贵已然大怒,立即斥道。

“这叫放长线。”齐太傅抠脚,“不熬上几年再收网,捕的都是臭鱼烂虾。如果有一日,你我丧于半途,本日这个安排,便是他的保命杀招。”

锦衣卫上前拖人,高仲雄爬身欲起,却被拦住。他冲王宫的方向举臂高呼:“今我之死,实为尸谏!宦官要杀我,那便让他杀!皇上……”

纪纲愁眉不展,看雨越下越大,说:“你托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安妥了。”

“在这阒都当中,皇上最大。”乔天涯侧眸,“谁肝胆违逆皇命,谁就是锦衣卫的仇敌。”

沈泽川拢袖瞧着雨中的门生。

萧驰野说:“恰是不好办,才不能一锅端。这些门生皆是国之重器,少一个谁也担待不起。”

萧驰野不答此话,抬指草率地掸了下沈泽川的腰牌,说:“驯象所是个好处所,乐了吧?”

沈泽川说:“二公子的牌子也归得快啊。”

“那不能。”沈泽川眸微侧,对萧驰野心平气和地说,“我认人。”

“这才是民贼!”门生们撞着锦衣卫的禁止,手指几近要戳在了纪雷的脸上,唾沫星子呸过来,“民贼!民贼!”

伞下轻笑渐起,他悠然地转了转伞把,又看向萧驰野的背影。

门生们见着缇骑,顿时一阵骚动。

“乐。”沈泽川说,“刚好我对驯养悍兽很故意得。”

“江湖多风波。”沈泽川遥遥地,冲纪雷低声念着,“纪大人,好风景啊。”

“宦官误国!”招文袋被拽扯下来,砸向潘如贵,恨道,“奸佞当道!”

“总督大人。”高仲雄抬头,“文尸谏,武死战!若要我等眼睁睁地看着皇上受人蒙蔽,昏聩行事,不若彻夜就要我们血溅御台,以死明志!”

“我惜命啊。”沈泽川感慨似的轻叹,“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要报给二公子的东西,还多着呢。”

“找错人了吧。”萧驰野嗤笑。

乔天涯说:“此事不好办,总督何必搅这趟浑水呢。”

萧驰野快速把伞抛给沈泽川,疾步下阶。

乔天涯松开握刀的手,喊道:“兰舟,你且过来。”

萧驰野暗道一声糟了。

后边门生们叩首,齐声跟呼:“不杀民贼,公愤难平!”

后边上马的人薄衣宽衫,并无佩刀,夹在一群锦衣卫中,甚是刺眼。

萧驰野上马,蹲在高仲雄面前。大雨如瀑,他靠近问:“到底是谁煽动的?”

萧驰野看他几眼,说:“腰牌挂得快啊。”

高仲雄抬臂抹了把面上的雨水,道:“我行的是忠义之事,与沈氏卖国全然分歧!就算彻夜我等三千门生丧命于此,血漫御台,为的也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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