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川摸了把额间汗,挂在他身上,说:“今晚的端庄事已经说完了吗?”
沈泽川忍了一会儿,说:“我说的是你的腰牌。”
“你不能说,”沈泽川泡在水里,想了想,说,“你一个禁军总督,既不督工事,也不管民怨,挨不着你,冒然上奏,必然会引发思疑。”
他好似摸着沈泽川的腰,沿着这一点,向上推滑,就能摸到沈泽川的胸膛和背部,那肩胛骨他闭着眼都能认出来。
他叫萧驰野。
“等会儿得把你捆起来,如许才不会乱翻,不然药就白涂了。”萧驰野扣上药盒,抽了帕子,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地擦拭动手指,自嘲道,“二公子这辈子就服侍过你一个。”
“那就你说,你住那边,提起来也不奇特,我打个随行监督的便条。”萧驰野摸出把象牙扇,问,“如何带了个象牙的?”
即桎梏。
“说完了,”萧驰野扣着他的后背,说,“接下来该还债了。”
怀袖雅物,文人讲究清贵,最看不上象牙乌木之流,感觉俗不成耐。以是世家后辈不管肚子里有没有货,出门也决计不会带檀木、象牙扇,用的多是名手题字的毛竹扇。
他把这四个字念得缠绵,舌尖缭绕着含混,眼里清楚挑的是情潮,连跟着话音松开的手指都拨的是。
“亮一点看得清。”萧驰野就着这个姿式,解了沈泽川的衣。
沈泽川被摸醒了,强撑着精力,说:“……嗯,是得未雨绸缪,世子那边……”
他是小我。
沈泽川说:“玩儿,俗物配我最好。”
“邻近开春,都是事儿。你我本日还没有商讨出个章程,就这么走了,下回要想见面就不轻易了。”萧驰野说,“彻夜歇在这儿吧。”
说罢哈腰,把沈泽川放到被褥上。
沈泽川有点起热,一碗姜汤灌下去,舒畅了些。他白日还好,这会儿已经感觉头有点昏沉。
沈泽川滑进被子里,偏头要睡了。
“端庄事,”萧驰野合上窗,“端庄说。”
“官沟这事,明早备个折子,我跟皇上说。”萧驰野躺在藤椅上,顺手把滑到地上的衣袍捡起来,把袖袋里的东西挨个摆到柜子上。
萧驰野捏了把沈泽川的腰,还真翻了身,把沈泽川扶到了身上坐。他松开手,笑起来。
沈泽川用手挡着光,低声说:“不要光。”
沈泽川伸手掀帘,萧驰野先用扇子挑了。两小我出来,内寝的灯已经熄了大半,就留了盏琉璃灯。
沈泽川的胸膛暴暴露来,脖颈间跟着一凉。他从空地间看着萧驰野,萧驰野手指蘸了药膏,涂在那红疹上。这过程就像在给玉抹油脂,越涂越滑,滑得萧驰野心神动乱,他实在不是甚么做君子的料。
沈泽川呼吸混乱,不晓得是病的,还是烫的。他说:“今晚”
话还没说完,萧驰野已经俯身过来了。那臂膀健壮,抱起沈泽川毫不吃力。案上的碗被碰翻,萧驰野用脚踢开,悠哉地说:“二公子带你去洞房。”
沈泽川披衣出来,发还是潮的。转头瞥见萧驰野坐在椅子上把玩着那象牙扇,自个儿的衣物整齐挂在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