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纪纲勃然变色,“他现在才是个五品镇抚,连四品上堂的资格都没有,如何能让他办?这事这么大,有的是比他位高权重的人!”
“督察草药的事情,明早便由你接办,不管大小全数详细记录。”沈泽川说,“我猜想禁军应当已经去调草药了,时候严峻,必定等不及宫里的便条,以是这几日的草药必须记得清清楚楚。”
“卑职名叫梁漼山。”
萧驰野身上脏,他脱了外衫,坐在沈泽川中间,把靴子里的水倒出来。屋里凉,他又把靴子蹬好,重新出去,从炉子那借了火,出去找了个铜盆生火。
太医稍翻开氅衣,看了一会儿,急声说:“总督,镇抚这是染上疫病了!我看这病,是先染了风……”
“体力活,天然得身强力壮的人干。”萧驰野边走边说,“盯紧门,别叫外边的人出去。”
沈泽川看他神采惶恐,便说:“你是户部哪科的官员?”
齐惠连跌在地上,又爬起来,说:“现在不顺势而为,还等甚么!”他也动了气,“这会儿恰是人踩人的时候,他不办也得办!你明白没有?”
“阒都的药都在这里,我晓得大人是杏林妙手,”萧驰野倏忽和缓了语气,“你能治吧。”
锦衣卫起家,对遮雨棚底下喊道:“青哥!青哥在吗?我们镇抚在哪儿?你给通报一声,说萧总督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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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惠连头皮痒,他搓了几把,说:“好治,就是费事。官沟必须持续挖,但谁晓得有没有得病的人往水里吐过唾沫、撒过尿?如果挖沟的染上了,自个儿却没发觉,跟别人挨着碰到,不就又要倒一大片。”
“没错,镇抚是本日在这里病倒的,”萧驰野收紧手指,“他在此之前没有病。”
“师父!”乔天涯低声说,“您老沉着!主子这么安排了,天然是已经有了对策。我稍后还要返来,我们早早去,主子也早早回,行不可?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您莫非真的能带他走?去哪儿呢?”
葛青青稍放下心来,又说:“今早幸亏没有乞假!”
萧驰野把盆挪到床跟前,说:“上来睡,一会儿我叫你。”
萧驰野问煎药的锦衣卫:“镇抚在哪儿?我找他!”
他说着俄然停下来,顿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