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如果当真顺了黄尧他们的意，共同着将偶然救出，那么，司言那头，必然设了天罗地网，届时救人不成，反倒是会被认定图谋不轨！
“爷，有飞鸽传书。”楼一跪在地上，低声道。
锦都的仲春，还是有些无可言状的寒凉，入骨非常。
“爷的意义……？”楼霄有些不明以是。
直到脚步声逐步散去，楼一才不解问道：“爷，这两人清楚是吃里扒外，爷为何还要对他们这般客气？”
楼一闻言，微微点头，他眼底有光芒闪现，不着陈迹的看了眼身后的楼二，两人皆是一言不发的跟着黄尧等人的步队进发。
陶岳的尸身不翼而飞？苏子衿微微挑眉，唇瓣有笑意闪现：“看来惠妃和司天凌是当真恨极了陶岳。”
所谓的调虎离山，在场之人皆是明白，大抵不过乎让楼霄上门拜访，以此吸引司言的重视力。只要楼霄情愿，想来此事是事半功倍的。
一群人运气，正筹算飞身前去长宁王府，却不料，俄然有人捂住心口，哈腰下来。与此同时，一个接着一个，一片跟着一片，在场之人，黑压压的倒了一片。
“楼一，”楼霄淡淡挑眉，挥手道：“退下！”
陈顺兀自洋洋对劲，却不知，楼霄眼底有幽深一闪而过，他不着陈迹的看了眼黄尧，见黄尧也是附和的模样，眼底的冷意渐浓起来。
说着，楼一腰际长剑出鞘，只见寒光掠过，他降落而嗜血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传爷的命！一个不留，赶尽扑灭！”
说着，楼一看了眼身后的楼二，表示其将蒙面的黑布呈上。
……
可先帝，究竟有何东西是苏子衿所觊觎，而楼霄不肯意给之的？
现在他不但救了他，还赠送物什和金银，如许的交谊……来的有些俄然，却又叫民气中暖和。
“是，爷。”楼二闻言，便退了下去。
黄尧的话倒也就算了，可这陈顺的话，明摆着便是在说威胁楼霄，仿佛在说，如果楼霄不援救偶然，那么他们一群暗卫，便不再尽忠楼霄。
楼一见楼霄不说话，便低声问道：“爷，偶然但是有何密报？”
偶然曾经救了他们、培养他们、正视他们，黄尧和陈顺天然便对偶然奉若神明。至于楼霄，大略是因为偶然倾慕楼霄，这些人才甘心为楼霄办事……到底也算是无可何如之举。
偶然可夙来没有被封甚么官位，但暗卫营的人，却有一大部分都对她恭敬不已，乃至于，这平白的‘大人’二字，便落到了偶然的头上，比起对楼霄，明显那些人与偶然更加像是主仆。
楼霄闻言，俄然嘲笑一声，神采暗沉：“青丝的手腕，实在是一如既往的狠辣！”
固然苏子衿所言，黄尧到了烟京会哑忍统统，可青石心中有些不安，如果黄尧性子不敷沉，私行纠集那些个暗卫报仇，又如何是好？这根线，岂不是白埋了？
夜色袭来，温度突然降落。
现下跟从楼霄来锦都的，约莫只是几百人，而真正驻守东篱烟京的，倒是另有几千人，恰是因为这个数量极其庞大，楼霄才不得不想方设法保住偶然。
这话，明显就是在摸索楼霄的意义了，虽不点名要救偶然，可话里话外，都是一股子必救不成的意味。
楼霄表示这二人坐下后，黄尧才正色道：“王爷，传闻偶然大人被缉捕了？”
“爷，”楼二禀报导：“黄领事和陈领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