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画芷自世安苑出来,嫌下人跟着费事,就把那两个侍女都打发掉了,独安闲这府里逛了一圈。
但也只顿了这么一下,甚么话都没说,抬腿持续走了出来。
谢南骐是个急性子,跟着蓁蓁走了一段路,便有些沉不住气了,顾自迈开了腿,往前先去了。
谢南瑾踏着沉然的步子走进屋去,径直走到谢夫人面前,施礼,唤道:“母亲。”
她自不是甚么不识端方的人,固然那人没理她,但人家能遣了下人来,她天然没甚么好回绝的。
因着本日打扮的稍显昌大了些,所是走起路来倒是感觉头上微重,脚步天然是慢吞吞的。
“我看现下时候也够了,走吧。”阮蓁蓁没再理睬他,起家往屋外走去。
大胤虽是地大物博,但樱桃这东西也是奇怪,每年到了这个时节,也就禹城那边能收成一些,平凡人家自是吃不起的,那些翠红津甜的,都送进了宫去,但皇上念着将军府,所是每年樱桃进宫,都是送一些来谢府。
天然的,竟是带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来。
她这走到哪儿了?如何会连个下人都没有?
这般的女子,还是谁看了,都会心生七分顾恤,三分爱好来。
但恰好谢南瑾是个不吃这一套的。
“落在我手里了,那一小碗的樱桃,你感觉能留多久?”谢南骐笑着,一副你现在不吃顿时就会没了的神采。
那男人发觉到有声音,手指一停,蓦地按住琴弦,琴声戛但是止,接着冷冰冰的声音传了出来:“谁?出来。”
孟画芷一时不知是气急还是难堪。
自那今后,每年进到将军府的樱桃,都送进了阮蓁蓁的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