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程文华这边,自前一天早晨便有些睡不着觉,不过他夙来强健,是以虽展转失眠了一早晨却也不大看得出来,本日不到时候,他便早早的起床,将喜服穿了脱脱了又穿,一时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这般傻模样,看的父母皆是点头感喟,这个傻小子呦。
然后, 又批示着小丫头们打水的打水, 梳头的梳头。见叶寻的精力仿佛有些委靡,忙安抚道:“女人的一辈子啊,就这么一件大事儿,虽本日起的早了, 但是也必然要精力着点儿。”说着, 偷偷的往叶寻手里塞了一个小荷包, 笑道:“论理, 本日是不能吃东西的,不过也不能饿坏了身子,内里有些松子糖,女人饿了就偷偷的吃一些。”
正发楞间, 喜婆咋咋呼呼的出去了, 一看叶寻竟然在发楞, 顿时大喊小叫起来:“哎呦,女人啊, 这都甚么时候了, 如何还愣着呢,从速的从速的,筹办起来啊。”
听得新郎官儿的步队将至,各位媳妇儿们顿时热烈起来,鸡毛掸子、擀面杖、棒棰,拿甚么的都有,只等着新郎官儿到了,给个短长的看看呢,叶家好些个儿子都是程老将军的部属,是以家风如何可想而知,是以,虽是女眷们,战役力可实在不差,人也是多。
正在这时,叶夫人――叶寻名义上的母亲出去了,她穿戴色采稍嫌素净的外套,打扮的也甚是昌大,笑道:“哎呀,快来让我看看,真是都雅,我们本日呐,必然要好好难堪一番新郎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