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仁贤看着她还剩的那点酒,问道:“那,你还喝不?”
柳仁贤是个行事风格很讲究精美的人,酒坛子虽大,却也不像那些武侠小说里那些江湖人那般拿大碗装了就干,也不似流行的那些文人骚客那般饮尽千杯唱风骚,而是拿起一个竹制的细杆舀酒勺子,舀起一勺子,倒在了一个小酒杯里,递畴昔给金鑫:“这酒闻着香醇,倒是辣烈至极,且后劲不小,你酒品虽好,但酒力却也有限,只这一小杯,够你品的。”
金鑫听了,忙对柳仁贤道:“那还傻站着干甚么,快出来,先把你肚子填满了。”
金鑫有些不甘地抿了下唇,淡淡应道:“算了。这酒我还真不能多喝,不然,明儿个早上恐怕就起不来了。”
柳仁贤却笑得更欢了,直接笑出了声来。
“这小我我曾跟你说过的。”
不一会儿工夫,柳仁贤碗上的菜都堆成小山了,他忍俊不由:“你这是要把我喂成猪吗?”
香醇的美酒一到口中,还没来得及细品,一股子辣烈就几近灼遍了口舌,惹得金鑫眉头一蹙,忍不住吐了两下舌头,仓猝将酒杯放到桌上,两手直捂着嘴。
金鑫笑了笑:“记得今晚要和你小聚,少不得好吃的,以是留着肚子呢。”
说着,已经揭开酒坛子的盖,一股香醇稠密的酒味便扑入鼻翼,金鑫算不得好酒贪酒的人,却对品酒很有些兴趣,鼻子灵,一闻这酒味便知绝对是丰年初的好酒。
柳仁贤当初在四金酒坊开张前就已经定好了一间私家包间,并不对外开放,专留着今后他和金鑫会晤时的场合。
柳仁贤见她一味盯着本身的酒杯看,会过意来,笑道:“金鑫你可别不信。你且先把你那小杯给渐渐品了,杯子见底后,你若还成心再喝,我再给你倒还不成吗?”
一句话,的确噎得柳仁贤哭笑不得,摇着头,只得冷静地把金鑫给的“猪饲料”吃得一干二净。
“没事就好。吃过晚餐了吗?”
子琴和子棋循声看去,就看到前面一家酒坊的门口,一名温文尔雅的公子正站在那边,灯影动摇,人影来往,也涓滴盖不住他身上的尔雅气质。
女扮男装的时候,文名对她的称呼也从“五蜜斯”改口成了“五公子”。
金鑫倒是头一回听到柳仁贤如此高评价一小我,不由得有些愣怔,而后笑道:“柳大哥,你一贯交游天下,熟谙的人中可向来不乏出类拔萃的,却也很少听你对谁的评价那么高。我还真是猎奇,你口中的阿谁朋友到底是谁,竟那么短长,让你不吝赐与那么高的评价。”
上了三楼,拐个弯,金鑫和柳仁贤便到了最内里,阔别外间热烈的私家包间。
金鑫听他如许说,微微眯起眼睛,猜疑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才把酒杯递到嘴边,很风雅地喝了一大口。
话音才落,便抬头将那杯底的酒喝了个尽,紧闭着眼睛,咀嚼着那辣烈味,本来白净的一张脸已经微微地泛了红。
酒菜是早就筹办好的,文名叮咛了一声,伴计便从速地让厨房热了奉上来,转眼工夫,一桌子酒菜已在面前。
“安设好我叔母和五弟花了点时候。让大哥担忧了。”
“你吃东西一贯只求三分饱,应当能再陪兄长我再吃点吧?”柳仁贤起筷,夹了块鸡脯肉递到金鑫的碗里。
柳仁贤看着她那难以接受的狼狈模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同柳仁贤一起的,另有小厮文名。
金鑫接过,睨了一眼,也不急着喝,只看着柳仁贤拿一个大酒杯给本身倒了一大杯,便说道:“大哥,你这是瞧不起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