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急,先派人把这件事给抹了,阿直那边等这件事完了我再亲身去一趟,此次必然要带他返来。”
她顿了顿,又持续道:“本是探听着郑举人一家都诚恳可靠,阿直不想回家便临时让他留在那儿的,没想到他们家的人也不全都是诚恳的,再让阿直留在那儿我也是不放心了。”
郑绣道:“他上山去了,午餐前就返来了。”
珠帘一动,庆国公世子薛勤便大步跨了出去。
郑仁安抚他了一番,说已经托人想了体例。
“母亲,我们屋里去等吧。”薛勤道。
“那……”
贵和长公主放下信,点了点头,“郑举人家的弟弟犯了事,阿直想让我帮着捞一把。”
郑绣刚好进了屋,看到他如许,觉得二叔的事情不大好办,便问起来。
郑绣这才重视到他身边的少年人,一样的剑眉星目,模样同薛直有六七分类似。
是啊,庆国公长年昏倒,薛勤固然出声没多久就获封了世子,但到底幼年不经事,还需求有人带着历练。看在他的面子上,薛直必定也会动容一二。
郑仁本还担忧他这一病,家中只剩下郑纤和郑荣,无人顾问。没想到郑纤已经变得非常会来事儿,不但能照看病重的郑全,郑荣都顾问的非常好。家务更是由她一手包办。他也就放下心来。
郑全对他大哥有一种自觉标崇拜和信赖,这才放心了一些。
贵和长公主感喟道:“你二叔甚么脾气你也晓得,犯起倔来谁都劝不住。这么多年了,他还在为那件事耿耿于怀。”
时近中午,郑仁跟两个孩子不在家,薛直跟白猎户上山去了,郑绣正坐在堂屋里跟钱婶子嗑着瓜子闲谈。
隔了大抵十天,薛直收到了贵和长公主的复书,信中写了郑全的事已办好,而她也已经在来的路上。
贵和长公主淡淡对她点了点头,“阿直可在家?”
“大嫂。”她心惊于贵和长公主的场面,但好歹平静地喊了一声。
薛勤挨着贵和长公主坐下,丫环给他看了茶,他方才一听到他二叔有动静有仓促赶了过来,因此也确切有些口渴,大口喝了两口茶,他才持续道:“母亲如何不干脆让二叔返来,家里一些都便宜,也不消写信返来这么费事。”
贵和长公主此番是为了压服薛直回家的,便没有再轻车简行,掩人耳目,光是下人丫环就带了二十多个。她由大丫环秋蕊扶着下了马车,由薛勤扶着走进了郑家。
老嬷嬷看在眼里,挥手屏退了其别人,问道:“但是二公子那边产生了甚么事?”
他固然才十四岁,但身量也颇高,已有凡人十七八岁身高,略带稚气的白净面庞上神情亦是非常沉寂。
郑绣站在一旁,比了‘请’的手势,贵和长公主便往堂屋里走,而在他进屋之前,那些奴婢婢女早就把屋里的桌椅都清理过一遍,郑绣和钱婶子留下的瓜子皮被他们清理了洁净,还在桌上摆上了一套江心白瓷的茶具,一个雕镂着金猊的镂空香炉。
郑全被郑仁的一番话吓破了胆,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总感觉下一刻便有官差冲进家里来拿人。他惶惑不成整天,没过两天就生起病来。
郑绣当下就如释重负,喜笑容开,“真的没事了啊!阿直,多亏你了家里人啊,下回你大嫂再来,我必然劈面好好谢她。”
薛直点点头,唇边挂笑,笑意却未达眼底。
贵和长公主稍一考虑,点头道:“那你安排下,半个月后我们便解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