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绣看她忙前忙后地清算衣物金饰,乃至还把软垫枕头被褥都给打了包,不由好笑道:“就是出去小住几天,不消筹办这么多的。”
他们说话的说话,薛劭也睡醒了,听到他爹要去庄子上,薛劭立即来了精力,踢拉着鞋就下了床。
郑绣安抚道:“如何说也是公主那边的人,你最好不要就这么兀自脱手。”本来她也没如何上心,但是明天薛直没打号召把薛勉带了出去,贵和长公主就发了那么大的脾气。现在她就感觉事事应当更谨慎才是。
屋里就茗慧和粉葛、白术三人,听到郑绣如许问,粉葛和白术都不由跃跃欲试的。整天就拘在浩夜堂这一亩三分地,谁不想去外头松快松快呢。
郑绣道:“我真的没有那么多讲究,我娘家的身份你也晓得,就是小门小户的人家。”
茗慧又笑道:“奴婢都这个年纪了,甚么都见地过了,倒是粉葛和白术,年纪都还小,也爱玩,太太带着她们一道去,也好让她们趁机松快松快。”
薛直无法地看着郑绣。郑绣也好好笑道:“阿劭你好的不学,如何净学阿誉撒娇耍赖的工夫?”
郑绣不由担忧道:“可你的伤……”薛直一小我去还好,带着他们少不得很多分神看顾他们。
郑绣就翻找出一本账簿,道:“这一个庄子,就在京郊。从你分开家的第二年起,交上来的收成绩一边比一幼年。我还让茗慧探听了,阿谁庄子地盘肥饶,你走的前两年都城下了好久的大雨,那边地处低洼,犯了涝,收成减少是在所不免。可这涝灾也是年年都有的,这个庄子的收成倒是一年比一年差了。”
她还记得薛劭刚来郑家的时候,还是也有些沉闷的性子,但跟弟弟为伍了大半年,越来越开畅了,没想到连这撒娇和耍赖也学会了。
薛劭嘿嘿一笑,蹭到他爹身边说:“爹,带我去带我去嘛。”
“当然不是。”郑绣沉吟半晌,她可不肯意瞥见自家的银子白白落入外人的口袋,“我只是说我们还要从长计议。并且我也只是从账簿上看出一些端倪,又让茗慧探听了一二。耳听为虚,目睹为实,我感觉还是要亲身去看一看。等真看出了端倪,再同公主筹议一番才是。”
薛直下午才返来,郑绣还坐在书桌前看着账簿打着算盘,薛劭在碧纱橱里昼寝,室内一时温馨得落针可闻。
茗慧想了想,道:“太太把粉葛和白术带上就是,粉葛心细,白术又善厨艺,都是能在外头帮的上忙的。奴婢就和瑞珠看家。”
郑绣便昂首轻笑道:“都是你的家底,天然看当真一些好。”
薛直也道:“对,我们就一家子一起出门嘛。去庄子上观察观察,小住两天,散散心。”
别说,庆国公府固然好,比郑家在石牛镇上的宅子好千万倍,可郑绣在这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是感觉憋得慌――她毕竟不是关在闺阁里养大的娇蜜斯,早就风俗了外头接地气的糊口。
郑绣停动手里的活儿,当真道:“不必然是欺瞒。我也探听清楚了,这个庄子的管事是公主一个陪嫁的宫女嫁的人家。或许是公主刻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以是你没问我就没同你提及。”
薛直点头道:“归正我比来赋闲在家,也没甚么事,就亲身畴昔看一趟,如果真是个奸刁刁钻的,就捉了来杀鸡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