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直应了一声,把袖子一撸,就问郑绣家里梯子在那里。
薛直正在院子里虎虎生风地劈柴。那斧子在他手里像活了似的,一斧子下去就把圆柱形的柴火劈成两半。
干完这活,薛直身上起了汗,见郑绣也不在,干脆便把短袄脱下,就穿戴一件红色中衣,而后便拿着扫帚,挨个把郑家几间屋子的积雪都打扫了。
这天薛直早早地起了,带着山上猎下的几只狐狸野兔去镇上卖,是以中一只狐狸的毛色非常好,几样东西倒是换下了好几两银子。他又添置了一些年货,午餐前就回家去了。
郑绣家的柴火都是去镇上买了送来的,郑仁是个文弱墨客,郑绣更不成能做这些,平时都是雇村上有力量的人来帮手的。薛直这一会子倒是把那堆着的小山似的柴都劈了一半。
夏季的田野活物都非常少见,外相就更是贵重了。
薛劭天然是情愿的,只是不晓得他爹如何说,一时便有些踌躇。
下午晌,薛劭跟着他爹送了一对野兔和一块狐狸皮去了郑家。
郑绣点头应下,又把薛直送了谢礼的事同他爹说了,把那张火红的狐狸皮拿给他爹看。
郑绣也是这么个意义,家里这杂物房入冬时就筹办补葺的,只是本年的雪罕见的大,下下停停的,屋顶的积雪一向没有完整溶解,因此就担搁了。
薛直一抹汗,不觉得意隧道:“举手之劳罢了。您先进屋,我铲完这片就来。”说着话也不管他,兀自干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