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宴席后,贵和长公主和一众贵女一道喝了茶,又说了会子话,便让人送客了。
郑绣也被她逗得笑起来,“令尊可真是风趣。”
郑绣道:“还好是虚惊一场,你如何会落水的?”
贵和长公主固然心忧,但面上不显,仍然接待她们用席,只让秋蕊赶了过来。
她这行动很不像那些娇滴滴的贵女――吃个糕点就要掖好几次嘴角,算是有些不雅。郑绣却非常喜好她这脾气,若不是王晗语跟薛勉一个辈分的,都想让她别一口一个‘您’那么生分,而是改作姐妹相称了。
郑绣先跟她道了谢,又歉然道:“家里孩子玩皮,让王女人也跟着享福了。”
薛勉落水的时候那些贵女都已经去花厅赴宴了,只留下了谢旖和走在最后被伶仃的王晗语。谢旖不是个多嘴的人,薛勉救上来后,她甚么都没说,也去了花厅。因此那些贵女并不知情。
王晗语倒是不在乎这个,郑绣在饭桌上故意留意了一番,见她吃得也很多,并不嫌弃甚么,这才放下心来。
薛勉换过了薛劭的衣服,只穿戴白绫里衣坐在床上,还没等郑绣开口,就嗫喏着嘴皮道:“二婶,我错了,我不该乱跑的。”
若那背后黑手不是花圃里的人,那荷花池边应当还没偶然候清理过现场。
幸亏薛勉只是呛了几口水,受了些惊吓,并没有大碍。
粉葛道:“三少爷安设到配房里去了,大夫也刚赶来,眼下还没申明环境。”
郑绣倒不急着怪他玩皮了,赏花宴半月前就筹办起来了,园地更是提早都打扫过,就怕那些贵女在庆国公府出了甚么岔子。荷花池边更是重点存眷工具,郑绣事前亲身去勘察过了,确保池子四周一圈都是干爽的,如何会致人滑跤呢?
秋蕊也未几言,福了福身就回长风苑安排人手了。
临走前,王晗语另有依依不舍的,她被她娘关在家里,鲜少出门寒暄,几近没有朋友。家里固然也有姐妹,但最靠近的长姐已经嫁出去好些年了,下头都是小mm,她也跟她们玩不到一处。现在可贵有郑绣这么一个跟她年纪相仿,又没有架子,又肯听她干脆的,她天然是格外看重。
郑绣还没开口,王晗语已经道:“我也不喜好人多,就在这里跟您说说话吧,只要您不嫌弃我聒噪就好。”
郑绣捧着*辣的姜汤一股脑儿喝完,道:“跟王女人比还是差些,方才真是多亏你了,不让家里那小子指不定要多喝多少水。”
王晗语拧着眉,“都这个天了,我身材好的很,不会抱病的。”说是这么说,还是很听话地一闭眼,一咬牙,端起姜汤咕嘟咕嘟灌下了肚。
大厨房的技术天然不能同贵和长公主小厨房的御厨相提并论。
郑绣也是这么个意义,刚才事发到现在一共不到两刻钟。
郑绣见她面前盛着姜汤的瓷碗才下去一半,又伸手碰了碰她的手,感遭到她的手有些凉意,便让白术又端了碗姜汤来。
眼看着也到了午餐的时候,郑绣让白术去大厨房领了饭食。
人一轻松,她话也多了,对着郑绣笑道:“刚看您也入水了,您的水性也真不错。”
薛勉努了努嘴,“我、我就是看池子里有莲蓬,想摘一个出来,谁晓得岸边那么滑,我也不晓得踩到了甚么,就滑了下去……”
当然如果被清理了,那人便必然是留在园子里服侍的,那就更便利排查了。
郑绣倒是至心感觉费事了人家,让人家一个大女人跳到水里不说,还换上了一身分歧体的衣裙。衣裙固然不算失礼,可平白无端换了身衣服,那些人精似的贵女都眼尖得很,定然会瞧出不对劲。这件事另有待查证,不好让外人瞧笑话,以是王晗语最好就是不要再去花厅呈现在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