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直在上值,薛劭倒是留在家里养伤,传闻她娘要套车出门,想到他爹出门前的叮嘱,就从速跑去主屋。
郑绣正在焦心肠等着前头套车,看到薛劭来了,便问他:“阿劭但是想同我一起去看你外祖父?”
郑绣笑着拍了拍他的头,“想甚么呢?你大伯母亲身过来瞧你了,申明眼下他对你比之前上心了呀。”
薛劭的手已经没有大碍,平时在家也是能吃能睡的,眼下却期呐呐艾道:“我、我手疼,不想坐马车……”
郑绣看着他天真天真的笑容,内心也是一阵疼惜。薛劭怕是一辈子都不会晓得,为何贵和长公主对着他向来没有好神采。他是无辜的,贵和长公主也是无辜的,错的人眼下都不在了,却只留下他们两个无辜的人承担苦果。
自从正月十五不测以后,贵和长公主对薛劭的伤也耿耿于怀,她不喜好欠着别人的,特别是对方还是阿谁女人的儿子,因此薛劭受伤后,她还特地进宫见了天子一次,然后把太医带了返来,给薛劭诊治,开了好些药。那些药厥后也都是贵和长公主的私库出的。
他这日本是要上值的,听郑绣说要去送她爹入场,就特地告了假,陪他去了。
眼下这个期间的医术实在有限,接骨的技术固然传了很多年,但到底不能跟当代昌明的医学比拟,她就怕薛劭把骨头撞错位了,那可就要重新接骨了,少不得又得吃一回苦头。
薛劭的手还没有长好,大夫每次按下,薛劭就疼得一颤抖。不过他也忍着不喊疼,只是一张笑容变得煞白。
眼下大夫来了,贵和长公主也来了,她和郑绣坐在一边,等着听大夫的诊断结论。
三天里,郑仁在里头过的如何样,世人还都不晓得。郑绣倒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弄的薛直也是整天提心吊胆的。
大夫走后,薛劭白着脸,对贵和长公主躬身道:“阿劭奸刁,让您担忧了。”
郑绣坐不住了,走到他身边,用帕子悄悄拭着他头上的薄汗。
郑绣听人报说她爹已经出来了,当下便让人套车,筹办去上坎胡同看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