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薛直疑神疑鬼,实在是比来朝中风波不竭,俄然来了个翰林太太搅乱自家的家事,不能不让人多想。
郑绣看她们婆媳二人非常有默契的一唱一和,再听王晗语把本日她所做的安排细细道来,脸上不由也带出了笑意。
郑绣应下了,目送了她们二人出门。
不出几日,薛直便汇集到了关于刘翰林家的很多动静。他下值的时候便归去和郑绣说了。
刘翰林的夫人先跟郑老太打好干系,见郑老太耳根子软,郑纤年青貌美,又是待嫁之身,性子却看着是澹泊知进退的,便在郑老太面前说甚么通房姨娘之类的话,再让郑纤晓得避讳。下一步,应当就是带着那女孩上门拜访,让郑老太看中……
贵和长公主说着也笑起来,“那老虔婆,偷鸡不成蚀把米,可不是给气死了么!可惜太后没有亲身参加,虽不晓得这事儿有没有她的份儿,我却倒想看看她的反应。”
贵和长公主不觉得意地挥了挥手,“谢甚么谢呢,他们既然敢把算盘打到我们庆国公府头上,我天然不会让她们好过!”
贵和长公主和王晗语一同去了,临出门前还来看望了郑绣,交代她在家里好好的,如果有甚么需求,就令人往长风苑说一声。长风苑有贵和长公主身边的老嬷嬷留守,天然是有求必应的。
郑绣稍一思忖,也就明白过了,这此中哪有那么多的刚巧和阴差阳错,天然都是贵和长公主事前安排好的,也难怪她要亲身前去,天然是为了坐实这件事。如果缺了她这么个主事人,忠勇伯夫人身为主家,说不定还能把这件事抹了去。贵和长公主金口玉言,她一开口,二皇子还非把那位萧女人收出来不成。
蒲月初,忠勇伯夫人做寿。满城的太太贵女都收到了请柬。
郑绣更加胡涂了,王晗语便接口道:“二婶晓得刘翰林家里有位萧女人吧?本日那位萧女人天然也呈现了,还让下人‘不谨慎’泼了一身茶水。她便只好去了客房改换衣衫,可不知如何的,二皇子却误闯了出来,还被我们家的丫环瞧见了。丫环禀报上来,我们公主便当着世人发了话,把那位萧女人指给了二皇子,替他们全乎了……”
本来薛直在彻查之下,才晓得不久前忠勇伯府往刘翰林家里送了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出自萧家的旁支。
两人说了会子话,夕食也摆好了。
害人之心不成有,防人之心不成无。既起了那等心机,也算是咎由自取。
郑绣让茗慧去把在屋里做功课的薛劭喊了过来,一家子一起用了。
“你瞧瞧你,现在还真是炽手可热,忠勇伯府都想着给你添小呢。”郑绣打趣道,说着促狭地看了薛直一眼,“还是你本身已经有相中的了?你固然奉告我,我这就给你汲引了,省的外人来瞎操心。”
郑绣不明以是,接待着她们坐下,奇特道:“你们这是赶上甚么功德儿了?也说出来叫我欢畅欢畅。”
郑绣听到这话,便晓得薛直筹办反击了。她固然足不出户,却也从薛直的只言片语里晓得了外头局势严峻,便轻声道:“朝中的事儿我也不懂,只但愿我们家里都好好的。”
刘翰林在都城里别的不着名,倒是个出了名的妻管严。这女孩天然是不成能给她送去做小的。再察看比来刘翰林和她夫人的意向,就只要打仗了郑仁。郑仁一心想着亡妻,多年没有续娶,更别说是这素未会面的还没自家女儿大的女孩儿了。以是,那多数是给薛直筹办的。
王晗语笑着接口道:“二婶没看到忠勇伯夫人那乌青生硬的神采,可实在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