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低垂,十数禁卒、宫女、宫侍簇拥软轿而行,仅靠四盏手指灯笼照路,听着幽怨的羌笛声里,不时杂夹几声的古怪鸟鸣,谁都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受。
徐怀着周景、朱承钧带人先护送郡主从东面的巷道往撤走,他带着扮成巡夜甲卒的人手,也不管四周府宅探头看出来的目光,持续在横尸巷口的禁卒、寺人身上摸索,将值钱的东西一一搜走,然后再从另一条道撤走。
“瞎了你的狗眼,哪只眼睛看我们像那些巡夜的莽货?去去去,滚到一边去,别拦着道!”禁卒校尉骂道。
“皇爷爷断不会如此待缨云!娘,你放我出去,我要去见皇爷爷!”
禁卒校尉转头惊看畴昔,却不防走到跟前的巡卒头子蓦地间拔刀,一道冷冽的孤形刀光从眼角余光中像闪过,快如闪电。
禁卒校尉禁不住要笑了,他们这身打扮,这些眼瞎的巡卒竟然诘责他们是谁?
“郡主莫打,我是徐怀。”
沉寂好久的厢殿,这一刻又传出继持续续抽泣的要求声: